着向玲走动在屋里转圈,屋里装潢倒没有点改变,甚至于博古架上那件工艺精湛山水玉雕上,还留有齐向然小时候调皮敲坏痕迹。
那个时候齐向然定想不到,有朝日自己会成为令这个家所有成员都感到尴尬存在。
向玲忙完坐下,江纵跟他们寒暄几句,说都是生意上小事,都没有深入。齐正荣端着茶杯,看眼齐向然,“既然回来,那就搬回来住吧。”
江纵坐在齐向然旁边,听到这话,替他回答:“然然现在跟住在起。”
齐正荣皱起眉:“住在你纵哥家里?那也不是回事。”他想想,又说,“你要不想回来住,去家里楼盘选套房子,总比你之前住那村里头好。”
对这话,齐向然只是轻轻哼笑声。
“住那儿不应该吗?那是他家。”江纵把手搭在齐向然膝头,挑眉看眼齐正荣,“这次带他来,就是把以前送他东西收拾下,他东西直放在您家里,想来你们也不是很方便。”
这话带点漫不经心意味深长,不像是能从江纵嘴里说出来,齐正荣听得脸色都变下,跟向玲对视眼。顿几秒,向玲转头对江纵笑笑,“知道你心里疼然然,有你照顾,们也放心。”说完她又看向齐向然,眼里露出点期待,“不过逢年过节,然然还是可以回来看看吧?”
这句江纵没有接,而是看向齐向然。齐向然视线平静地在他们两口子脸上转转,看得出来,把齐向然带到十八岁,感情定是有,但长年忙于工作,只在手指缝里露出来点陪伴时光,能把这份感情铸得有多牢呢?
齐向然忽然很随意地笑,眼睛弯起来,像说什轻松话题:“事实上,今天也许是跟您二位这辈子最后次见面。”
这回又是除江纵,所有人都愣住。
可以说什样老师带出来什样徒弟,齐向然不知道,他这话说得简直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江纵风格,果决、利落,话锋不尖锐,但只要下决定,便点儿也不肯拖泥带水,非要刀把脓疮剜个干净才行。
茶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声不小响声,茶水荡出来滩,打湿齐正荣手掌。“看在外头几年,你是点长进也没有,”齐正荣痛心地瞪着齐向然,但与其说是痛心,不如说是权威被挑战愤怒,这是常年居于高位发号施令者通病,“你意思,是以后要跟们彻底断绝关系?”
齐向然并不回避齐正荣目光,他跟他对视,试图在记忆里寻找点和齐正荣夫妇在起美好时光,脑海里却只有他们下早班回来那个傍晚。漫长成长岁月里,他们哪怕像现在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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