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跟着颤下,人群尖叫着四散,有人崩溃高喊着“完”。再往前看,那个齐向然住过三年小院已经彻底烧着,火光将天都映红半边。
见齐向然怔然地望着那片火光,渐渐停止挣扎,耿淮放开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傻瓜,没什东西比你命还重要!”
四周陷入片仿佛午夜寂静,烧成这样,人们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或唏嘘或难过地望着自己曾经家。
耿淮向周围人亮出警官证,问:“火是从哪儿起?”
“那谁知道,都上床睡觉。”
“应该是……严家那个院儿吧?”
“严家不直都没人在家吗?”
“哎呀看着,就是从他们家燃起来!那时候后门还开着呢!”
……
火光残忍得晃眼,听着邻里七嘴八舌,齐向然视线恍惚地四下转,忽地,和人群中几个熟人对上眼。那几个人脸色忽变,立刻转身想溜,齐向然心头跳,顿时反应过来,在惊呼声里拨开人群拔腿狂追,风驰电掣间,他从后面将其中个人重重扑倒在地,“操你妈!是不是你们!”
“神经病吧你!”那人喘着粗气,翻身爬起来,抬手拳砸到齐向然脸上,“有病他妈去医院!”
齐向然抹把脸,不怒反笑,随即也是狠狠拳,干净利落地砸到对方太阳穴,趁他晕眩功夫,脚将他踹翻在地,跟着死死掐住他脖子,咬着牙说:“不是你们,那你们跑个屁啊!”
那人几个同伙见状返回来想要分开他俩,拳打脚踢,齐向然就是死咬着不松手,抓到泄愤出口,他眼里都是汹涌恨意:“上回说让们等着,在这儿等着呢?半夜偷偷放火?你们他妈就这本事?”
那人被掐得满脸通红,边咳嗽边抓着齐向然手向外拽:“不知道你在说什……神经病……疯子!”
“齐向然!”耿淮赶上来,见状悚然惊,挤上前要拉开他,可齐向然这时力气极大,竟然好几个人也没能把他拖开,见底下那人都快翻白眼,耿淮慌神,只好帮他挡着那些拳脚,大声劝,“齐向然,你冷静点!有什事好好说!”
齐向然抿着嘴不说话,恶狠狠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用力得手都在颤抖。他现在什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噼里啪啦声音,满鼻子都是焦臭气,像整个世界都被熊熊烈火吞没。
那就毁灭吧!既然什都留不下,老天什都不给他,那就全世界跟他起毁灭吧!操!全他妈去死吧!
“然然。”忽然,有只手在他肩上按下,不重,像阵安抚细雨和轻风。奇迹般,烈火逐渐熄。
那声音又镇定地说:“然然,松开他。”
焦土翻绿,枯树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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