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崔丹珍出来时候天已经亮,他们没跟着耿淮去食堂吃,江纵开车把他们带到律所楼下。
家早茶店,没到正经八百上班时间,人不算太多。大家都没什胃口,崔丹珍坐立不安地捏着筷子,埋着头冲着粥碗不知道在想什。或许是经历昨晚那遭,又和两个不熟男人同座吃饭,她时半会儿难以放松下来。
齐向然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粥,他爱吃虾饺就放在眼前,却也没动筷子,满脑子都是江纵问他“男朋友”时那个笑。
不得不承认,江纵笑对他来说杀伤力足够高,他笑,他就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动都没法动弹下。不知道从什时候患上这种疑难杂症,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病入膏肓。
只扑腾着总想飞向树林笼鸟,撞在笼壁上太多次,也会感觉疲惫无力。静谧凌晨,凉薄黑夜,他不想再用色厉内荏画皮演彼此都心照不宣假戏,只能以个恰到好处沉默回答这个打趣问题。
齐向然知道,他在意他和江纵无数差距,年龄鸿沟,性格相斥,三观成型,上刻他还在想自己终于长成能和江纵并肩大人,下刻却又立刻被江纵句话打回原形。
或许他们之间差还有更多,不止是他能想到这些,小孩手舞足蹈再怎蹦高,年长那个手伸就能把他头给轻易摁下去。
“齐向然,好好吃饭。”江纵坐齐向然对面,筷子搁到餐盘边,他已经用好。
有外人在,齐向然不跟江纵计较他这种家长样指令性语气,拈起虾饺咬口,鲜味在嘴里炸开。他抬眼望向江纵,个通宵过去,江纵下巴上已经冒出来青黑色胡茬,看着就扎人。他下意识摸摸自己下巴,也有点,短戳戳,指甲刮两下还能发出“嚓嚓”声音。
真他妈想“嚓”两下江纵。他神游天际地咀嚼着。
吃过饭江纵结账,带着两人上楼,这时候电梯里人已经多起来。西装,公文包,全是打扮丝不苟神情木然上班族,电梯停停走走时间再拉长点,还能看出他们瞪着楼层数变化时眉眼里不耐烦和苦大仇深,个闲聊都没有。
齐向然熟悉这种气氛,从前上齐家公司玩时候他也常碰见这样人,有得知自己身份那些,脸上古怪更多,狡黠、讨好,成年人不自觉虚伪和无利不起早。
楼层越升越高,人逐渐少,个梳背头年轻男人无意中往旁边看眼,见到齐向然,眼神有点发直,余光中又瞥见齐向然身后江纵,赶紧挺起背,贴着厢壁,精神抖擞地打招呼:“主任早上好。”
看来是他们律所律师。主任?齐向然没想到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