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大门，齐向然做
第
件事，就是大步跨向对面，把那根已经化成水棒冰砸进垃圾桶，带着他不忿、不甘。
可那
空垃圾桶，却并没有给他任何声反馈，因为已经化成水棒冰轻飘飘荡悠悠，再用力也不足以让它发出什声音，反倒溅
自己手甜腻。
齐向然甩甩手，眉头皱成副烦透表情。他回头看，江纵正好跟到他面前，看他几秒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包湿纸巾。
“擦擦。”
齐向然沉沉呼几口气，夏日闷热空气火样顺着呼吸道钻进他肺里。
江纵从包装袋里拆出张：“那
来？”
齐向然盯着他动作，呼吸又平静下来，他忽然觉得这没什意思，在江纵动作之前把夺过纸巾，低着头擦手，擦完之后将它攥成团，随手又丢进旁垃圾桶里。
这回倒有很响声“咚”。
“想吃话再买根吧。”江纵说着就在看离这里最近超市，“荔枝味？还是苹果味？”
他记得齐向然吃水果糖也喜欢这两个味道，“去买。”
齐向然把手揣进裤兜，下巴扬起个微微倨傲幅度，轻轻哼声笑：“不好意思，现在偏就不想吃。”
听到这话，江纵也没什意外，反倒淡淡笑笑，带点微妙纵容：“那就不吃吧。”
齐向然却反而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梗着脖子在原地站会儿，揣在兜里手变得无所适从，他干脆将烟盒摸出来，往手心里磕磕，捏着烟嘴抽出根。
想想还是先问江纵要不要，江纵看着他摇摇头。
“知道你抽不惯们这种便宜货，”齐向然点上烟，叼着含混不清地说，“其实还有更便宜，五块十块包，就买过两次，”他笑下，“真跟他妈抽卷纸样。”
江纵表示：“客观上来讲，烟都样。”
齐向然吐口烟气，心想抽都没抽过你懂个屁，还客观来讲。嘴上却并没对他这观点发表什看法。他转头看向旁边，医院门口摊子都很热闹，重复率也很高，药店、饭店、水果店、超市，基本来来回回都是这几样。
他不说话，江纵便也不说话，根烟抽完回头再看江纵时候，却发现江纵直看着他，见他脸状况之外，江纵甚至还微挑挑眉。
齐向然把视线挪到边，扔烟头：“走吧。”
正要迈步，他见到医院门口冲出来个瘦弱身影，那身影口气跑到花坛边，弓腰扶着树干呕不止，齐向然皱着眉多看两眼，忽然在这女孩背影上觉出点熟悉来。
他不大确定是不是心里头猜那个人，但还是先过去。那女孩干呕阵仗很大，甚至没有察觉旁边有人靠近，佝偻捂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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