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调按半天:“这时候知道叫淮哥?刚才怎不叫?”
齐向然把米饭拿出来:“刚才忘。”他说,“现在也不晚嘛。”
耿淮拿出医药箱和套干净衣服,招呼他:“你先自己弄弄吧,够不着待会儿来。”他端起米饭往厨房走,“怎炒啊?那儿还有点腊肉,给你整个腊肉炒饭?”
齐向然想想,说:“就蛋炒饭吧,想吃蛋炒饭。”
伤口不能沾水,齐向然对着镜子用棉花蘸着酒精把血迹都擦干净才处理伤口,耿淮把饭端上桌,齐向然刚好擦完药,洗好手坐到餐桌边。
耿淮又给他开酒,没拿杯子,直接酒瓶搁齐向然手边。
“今天下班晚,你那消息要是再早发点,可就带着们同事赶到现场,”他也给自己开瓶酒,坐到齐向然旁边,“全给你们逮起来!”
“逮呗,”齐向然笑着拿起筷子,“你也不是没逮过,回生二回熟嘛。”
“你就贫吧,照你这个打架法,说不定哪天就得横在马路上,还逮什逮。”耿淮摆摆手,“这回又是跟哪些人碰上?您老人家心情又不好?”
齐向然笑声,扒两口饭,才叹口气,慢悠悠地说:“怎在你这儿点伪装都没办法有啊。”
“哎,帅哥,”耿淮拍拍他,“看看,人民群众好警察——慧眼如炬,洞察秋毫。”
“得吧你。”齐向然笑阵,说,“几个傻逼,揍就揍,这是为民除害,帮你们大忙。”
耿淮乜着他:“都说是傻逼,你跟傻逼计较什,敢情你命比傻逼命还不值钱?”
目光往下,见到齐向然身上那些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伤,他忍不住加重口气,“多大人,齐向然,脑子有时候尽量清醒点行不行?再有下次,就别再拿当朋友,没个整天总要人打十个傻逼朋友。”
“原来也是傻逼啊,”齐向然玩笑似,“那怎着,那走?”他笑僵住样挂在嘴边,没等耿淮说话,又说,“别吧淮哥,让在这儿赖晚上。”
耿淮正要调侃话堵在嗓子眼。
齐向然放下筷子,盯着酒瓶上反光,半晌,拿起来,跟耿淮手上酒瓶碰下,还是那个笑意:“大半夜,给你添麻烦啊淮哥。”
他仰头,口气灌大半瓶啤酒,架势颇为豪爽。耿淮愣愣看着他,还没咂出他先头那句话里滋味。
“也不想麻烦你,”齐向然抹抹嘴,晃着酒瓶,像晃高脚杯姿势,顿很久之后才说,“可翻遍通讯录,就找到你个能麻烦人。”
说这话时齐向然视线落在虚无,很平静语气,平静到近乎是麻木程度。过会儿,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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