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这样开红酒并不礼貌,西餐厅服务生侍酒时从不会让它发出这种声响,但齐向然从前爱把它当成个小乐子,真难为江纵还记得这种事情。
他闭闭眼睛,再睁开时看向岛台时,江纵已经将酒倒进醒酒器。
估摸着酒还得等会儿,他发几分钟呆,从裤兜里费劲掏出那盒已经皱巴烟,带出来钥匙和点现金,又胡乱塞回去。得到江纵点头后,他才将烟点燃。
等待醒酒间隙,其实可以说点什,可齐向然这刻根本什也记不起要说。竟然是江纵开口,他把酒具都挪到茶几上来,瞥眼齐向然手指间夹着细支烟,问他:“换味道?”
“啊。”齐向然点头,“换。”他晃晃那根烟,笑,“川贝枇杷,国外没这味儿吧?”
没等江纵回答,齐向然啜口烟气,突然想起来:“噢,忘你不爱抽爆珠烟。”
江纵坐到齐向然右手边单人沙发上,坐姿十分放松,两只膝盖分得很开,手掌懒散地搭在大腿。
“说吧,什事儿啊?还非得这坐下来谈。”中央空调温度适宜,屁股下头沙发也舒服极,齐向然不大想在这里多待,“你们律师般办事都这个流程?”
“也不定,”江纵看着齐向然,“分轻重缓急。”
“行,”齐向然微微侧头,笑声,“还轻重缓急……”
江纵淡淡“嗯”声,说:“前几天碰到齐叔叔。”
齐向然脸上笑微微僵。
“他让多去看看你,要是能把你带回去,那就再好不过,学校那边直给你办休学手续,他意思是希望你回去继续上课。”江纵注视着齐向然微微颤抖低垂眼睛,假睫毛夜蝶样扇两下翅膀,光影涂抹掉属于男人棱角,让他美得雌雄难辨。
意识到自己用这样形容,江纵顿顿,继续说:“阿姨也很关心你,她说你当时什也没拿……”
“带包烟、个打火机。”齐向然打断他,“还有身上穿套衣服。”因为直保持个姿势没有动,烟烬越烧越长,终于在齐向然看向江纵时候不堪重负地落下来,落到齐向然穿丝袜大腿上。
他笑着说:“怎能说什也没拿?这些东西照样也是用齐家钱买。”
江纵仍然看着他。
齐向然问:“他们把这些事全都告诉你?还让你做什?”
“就刚刚这些。”江纵表示,“只是转述。”
齐向然抽张纸巾将自己腿上烟烬捏起来,然后在掌心里攥成紧紧团,“还以为你会问是怎离开齐家,”他低头看自己这身不成体统衣服,“怎在扮舞女,在那种地方挣钱?是不是比看到这样过得还要惨?大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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