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缺
个眼儿，他妈从路边捡回来
。
齐向然边环着他慢慢摇，边通关消消乐。因为身高差距，他用这个姿势玩手机不用把脑袋支到男人肩膀上。听到男人
小段话题结束停顿时，他便拉开点距离，好让男人能看清楚自己脸上用以回应和鼓励笑。
然后男人又继续滔滔不绝，齐向然继续他消消乐，并不禁在满屏游戏特效中，许愿他以后碰上舞客都是这种没心眼儿愣头青，话多点也没所谓，他反正又不听。
“说起来，你怎
会来做这个？”
这时候首老萨克斯曲响起来，或许是时机到，气氛也成熟，男人就这问出口。
经典桥段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齐向然脸有哂意。
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男人动物性和社会性特征两大矛盾表现。
些道貌岸然之辈，嫖婊子还要让婊子立牌坊；另些人同情心泛滥自恃善解人意，看你眼就脑补出整部因为各种苦衷才不得已下海谋生故事。
当然，如果是他现在面前这种男人，估摸着多数会幻想跟对方来场纯情灵魂碰撞——俗称拍拖、谈恋爱。齐向然遇上过好几回。
果不其然，接着这人挺不好意思地说：“像你这漂亮女孩子，其实不定要做这行……有没有想过找个对象？
意思是，女孩子个人在社会上打拼太辛苦，有个男人帮衬着多好……你说对吧？”
这话出来，齐向然就知道，这个男人身上钱已经挣到头，也懒得在手机上打字回答他这话。接着他感受到男人手从腰摸到屁股，又往他背上慢慢地揉，小心翼翼地：“这附近有家烧烤味儿不错……”
猝不及防，灯光大亮。
散场时间到，音乐声停下来，齐向然立刻跟男人拉开距离，亮出二维码，等男人扫好，便跟着四周言不发往门口涌人起出去。
就是这样，不需要多余告别，灯亮人散场，人们从个廉价俗气五彩梦里头醒过来，自然而然又回到各自生活鸡零狗碎里头去。
舞厅地板沾太多东西，很黏，踏出来那刻脚步都变得轻松许多。
男人还跟在身后说那家烧烤店，齐向然两三步甩掉他，上楼梯、穿过走廊，扑面而来空气里有新鲜草叶和水锈味。下过雨，午夜，灯光在路面融化，商店几乎都关门，路边揽客摩也不多。
齐向然顿顿脚步，往身后看眼，然后从容绕过想伸手抓他衣服摩师傅，沿着路边，朝住处相反方向走。
转个弯，进老巷，人声渐远。行道树隔上两三米棵，闻得出，是香樟，有树叶攒不住雨水不时砸下来。路灯被树丛遮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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