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也看不到窗外。
邵知寒想把丁凡这个畜生打死,想把他扔下悬崖让他知道齐晚当年有多痛。
但他不能在齐晚面前这做,齐晚已经知道真相,他不能擅自解决。
邵知寒把血抿在丁凡外套,上车带齐晚下山。虽然齐晚看上去伤得不重,但他还是心疼得揪在起,直喊着齐晚名字。
齐晚用力抬起只手搭在邵知寒胳膊上,像是在安慰对方,但他什也说不出来。
之前直在雨里泡着,齐晚手带着冰凉湿气,他脸上安静地没有任何表情,像个坏玩偶娃娃。
邵知寒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但后视镜突然有灯光亮起,转向灯远光灯打得乱成团,车开得歪七扭八却速度极快。
感受到邵知寒胳膊僵硬,齐晚问:“怎?”
“没事,小晚你躺好。”
“是丁凡追上来吗?”
齐晚调起座椅,通过模糊后视镜看见丁凡正冲向他们。车头已经破烂不堪,像被打爆头也不肯放过他僵尸。
“小晚,坐好。”
邵知寒骤然加速,目光狠厉直视前方,余光看着后视镜,他不怕丁凡追过来,他只怕丁凡不追。这样,齐晚再也不用痛苦地做决定。
下个回头弯就是结切地方。
丁凡断腿大力踩着油门,痛得浑身发抖却也兴奋地发抖,他马上就可以追上,他不能活,别人也别想好过,他要这些人都给他陪葬,要死,起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破烂风箱样胸腔咳着带血狂笑。
五十米,十米,五米。
就在丁凡要撞上前车时候,邵知寒突然急速入弯打把漂移,极致控车能力把车道空间利用得分毫不差。
丁凡看着安然过弯车辆瞪大眼睛,带着满腔愤懑和痛苦坠下悬崖。
齐晚抱住头,雷声和雨声都挡不住丁凡最后吼叫,像把电钻敲进他骨髓。
车还在开,后来事情齐晚记不太清,邵知寒带他去医院,检查,输液,然后是不知多久昏睡。
他做很多光怪陆离梦,无非是过去些事情,却又不完全是,那些温暖美好画面总会在下刻变得阴冷黑暗。
他好像陷入个噩梦轮回,永远也跑不出去,只有只手他可以抓住。
齐晚抓着邵知寒手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他发烧,说胡话,邵知寒在旁边寸步未离。
齐晚第眼看到就是邵知寒消瘦圈样子,日常嚣张人此刻眼里只有担忧和心疼。
齐晚眨下浮肿眼睛,抬头蹭蹭邵知寒长出胡茬下巴,他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邵知寒熬得通红眼睛更红,他攥着齐晚手声音沙哑:“小晚,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齐晚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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