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看见哥哥手机屏幕啦,乐单按就是暂停键,那他肯定可以听见讲笑话。”
“今天哥哥主动分瓶酸奶!好喝!耶!”
“哎,搞不懂为什有人会喜欢那些危险运动啊,好怕。”
“但更怕哥哥不理。”
“今天和好朋友去逛街啦,漫展小姐姐真好看!就是回家感觉哥哥不太高兴啊,是因为没陪他练滑板吗?哎,别人家哥哥也这玻璃心吗?”
“算啦算啦,哥哥个朋友都没有,就给他点安全感吧。”
“好久没和小姐妹聚嘤嘤嘤。”
“上大学!圆锥曲线可再你见吧!!”
“好像喜欢上那个打篮球男生。”
“他今天看!”
“觉得他也喜欢。”
“问哥和他要不要试试。哥说开心就行,他支持。哎呦老哥,你知道自己不开心时候会掐右手腕吗?”
“今天把男神拒绝,叹!快来个嫂子把哥收吧!嫁出去哥就能放心谈恋爱呜呜呜,谁能懂带娃大龄女青年悲哀。”
“哥哥,不要怕,永远是你家人。”
字迹从稚嫩变到清秀。
再到成熟潦草。
邵知寒心越来越沉。
比雪山更冷寒意寸寸把他吞噬。
他翻到最后页:
“马上要去阿斯普山滑雪,希望路顺利啊!据说山顶有神庙显灵,定要好好许愿。”
“希望呢能有个人让哥哥战胜不安,让那些奇奇怪怪控制欲都在阳光下融化。”
“希望有个人即使不在哥哥身边也可以每天对他笑。”
“希望有个人百分百信任他,也值得他信任。”
……
“希望能有个人和哥哥相知不晚。”
“最后!如果还剩点神力话,那就祝俺早日脱单!!”
纸上字迹模糊,碳素点点晕染开,化得狰狞难辨。
像个迟太多年真相。
像颗见不得太阳畸形丑陋心。
邵知寒再次睁开眼时,脸颊滚烫泪痕已经变凉。
夕阳从窗子照在半张床上,没开灯房间半绚烂,半阴暗。
他抹下脸扭头去看,病床上已经空,旁边沙发上坐着何文逸跟林露在剥桔子吃。
林露听见动静笑:“呦,刚到饭点还没叫就起来啦,正好晚晚刚去食堂买饭,他非要自己挑,你先吃个桔子吧。”
邵知寒没有接桔子,床头柜上放着盆鸡蛋花,他失神地从里面掐下朵。
过去年多事情依旧能让他心里裂开口子。又或许那个口子从来都没有长好。
“知寒?”林露见他不对劲有点担心地问,“是伤口疼吗?”
邵知寒眨下眼,再回神时那朵娇嫩鸡蛋花已经被他揉碎,像晕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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