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宜宁到凌晨才能休息。阁老大人亲自她抱着去沐浴,又亲自抱着回来安眠。
宜宁醒来就靠着他胸膛,干净熟悉味道,还有熟悉下颌。她听到外面下雪声音,婆子在扫雪,就摇摇身侧人肩膀:“三哥,外面下雪。”
“嗯,知道。”他就睁开眼睛,神情淡淡。
原来根本就没睡啊。
宜宁又躺着,觉得真好,他只手还搭在她身侧,好像根本没有挪开过。
宜宁想到会儿宝哥儿该来找她。半坐起身来,然后就是大腿酸痛得动都不好动。
“起不来?”他挑眉问,“要帮吗?”
“不用。”宜宁自己穿湖蓝色缠枝纹缎袄,将头发拨向侧,手上拿着昨夜取下对耳铛,昨夜没来得及梳洗。她单手带耳铛,雪光让她指尖温润极,耳廓有细细绒毛。
她个人不好戴,却没有求助于他。
罗慎远从她背后直起身,拿过耳铛给她戴好。宜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低声说:“好。”
宜宁耳侧微麻,而罗慎远已经放开她开始起身穿衣。边穿边说:“会儿有朝会,你收拾下。下去带你回家,母亲很想念你。父亲调去河间府任知府。罗宜怜已经出嫁,楠哥儿都要三岁。家中事情变化颇大,你回去好生看看。”
“罗宜怜出嫁?”罗宜宁皱眉,她竟然舍得嫁。她当然好奇,“她嫁谁?”
“个富商继室,是做茶叶生意,老家在苏州。”罗慎远说。“明日正好回门,你看就知。”
宜宁摸手腕见,才发现那串佛珠不见。她寻就发现在床榻上,捡来握在手中,然后放进衣袖内。
佛珠冰冷木质就贴着她肌肤。
不知道陆嘉学怎样,父亲有没有找到他。若是找到佛珠还是该物归原主,佛珠是有灵性,会庇佑主人。
在她死这多年里,陆嘉学历经大战都平安归来,加官进爵。这次应该也会回来吧。
陆嘉学是个很坚韧大局观很强人,外界越严酷他生存会越顽强。他这种人,不会让自己比别人早死。这就是她超脱爱情认知,两人毕竟相熟多年。
这时候外面响起孩子哭声,越来越近,哭得撕心裂肺。
乳娘来敲门,有点急促:“夫人,小少爷定要找你,奴婢哄也哄不住……”
宜宁定神道:“快抱进来。”
乳娘抱着穿红色小袄,戴着小帽子宝哥儿进来。孩子看到母亲就直扑过来,宜宁把它接到怀中。它抽泣不止,小手努力圈得母亲胳膊紧紧。小团子黏在她身上就不肯下来。
果然是个孩子。
罗慎远扣好朝服衣襟,只瞥眼孩子背影,听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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