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黑漆方托盘上拿起潞稠做单衣。刚要给她穿衣服,撩起头发却看到她后颈道口子。珍珠呀声,“太太,您这怎伤着,谁做?”
“……竟然还在流血。”宜宁伸手按按伤口,吩咐道,“去找些药膏来。”
珍珠应诺出去。宜宁站起来,披件靛青色团花褙子出净房。玳瑁端汤药碗来给她喝。
珍珠找药膏进来。宜宁撩着头发侧头,等珍珠给她涂药。
珍珠边抹边道:“都督大人也不知道是劫持您做什,竟然还伤您,您可是他义女……”
“此事不再提,他不顾别人肆意妄为,也没拿他当义父。”宜宁觉得珍珠手按得有些用力,微皱着眉头。
她觉得病得没那重,又问沈越等人。有几个人被打伤,幸而没得大碍。罗慎远发几十两银子送些鸡鸭补品,已经养得差不多。
“您要不要去给夫人请安。这几天老爷在夫人那里,时常说起您……”玳瑁在旁边问她。
宜宁还没有好透,但是她被劫持这几天都没有声息,推说在杨家做客其实并不合规矩。故她自然是要去,叫楼妈妈进来给她梳头。
宜宁到正房那里,瞧见罗成章正在逗楠哥儿,对于这个老来得子,罗成章也是十分宠爱。楠哥儿长得粉团般,穿着红色福字小褂,软乎乎小手抓着根地瓜干,正努力啃,他咬又咬不动,涂得到处都是口水。
他跟亲爹不熟,反而看到罗宜宁来,欣喜地从罗汉床上扑起来,要宜宁抱。
宜宁看到期待地伸出小手楠哥儿,再看看他小手上口水,没有动作。小小楠哥儿伸出小手不肯放下,看到宜宁不肯抱他,似乎有点疑惑,又有点委屈。
宜宁才把他接过来,小家伙立刻就搂住她脖颈,并热情地喂她吃自己咬过地瓜干:“嫂嫂,甜甜……吃甜甜。”
宜宁抱着楠哥儿给林海如和罗成章屈身:“父亲、母亲安好。”
林海如让她赶紧坐下:“你身子还没好,来请什安。周氏,快把楠哥儿抱开,口水到处涂得是,给他擦擦……”
楠哥儿坚决要宜宁抱他,谁来抱他都要哭闹。
罗成章则让林海如让开些,不用继续给他揉按。冷淡道:“你这次也太不合规矩,可问你,谁家新妇成亲月余就几日不着家?”
他是长辈,宜宁毕竟让他几分:“是儿媳错,贪耍些。”
林海如在旁道:“宜宁也才十四岁,贪耍是正常。们在保定时候,怜姐儿还不是去旁边高家耍就是七八天。”
罗成章额头挑跳,败家东西。林海如就是偏袒罗宜宁而已!怜姐儿只是到邻家玩几天,回来被她冷嘲热讽好通训斥,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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