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出着太阳,不会儿乌云密布竟然下起滂沱大雨来。
幸好道衍对这山上非常熟悉,七转八转摆脱神机营人,带她找到山上土地庙避雨。
只是下车时候因为路滑,宜宁没踩得稳脚蹬差点摔。道衍回头看她,似乎在催促她动作快点。大雨打在身上无比冰冷,宜宁咬牙自己站起来,不过会儿功夫身上就湿透。脚踝未完全好伤又这扭,好像又复发。
山上常年生长人参、红景天等药材,僧侣常上山采药,就在此处休息。因此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只有间庙加两侧耳房,但是炕床、桌椅、生火做饭炉子应俱全。宜宁避进来之后打开窗透气,看到外面滂沱大雨,把路上打得满是泥泞,当真,bao雨如注,天色昏黑。马车立在院子里,马儿被雨水拍打着,鬓毛全湿,无措地甩着头上雨水。
没得办法,这里又没有马厩,房子太小它也进不来。
罗宜宁在破庙中找会儿,从角落里拎个桶出来,准备去接些雨水来煮热喝,至少去去寒气。她现在在小日子里,受不得寒,否则更是要遭罪。没得丫头伺候总是要自己动手。何况衣服湿透连换洗都没有,黏糊地贴在身上,又冰冷又湿重,她想升火烤烤自己,至少能够暖和些。
道衍见她提桶,就道:“外面大雨。要是出什事,还得去救你,不要动。”
他不同意,宜宁只能放下桶,身上寒意越重。
他见此才缓缓闭上眼,盘坐在炕床上,又继续诵经数佛珠。
宜宁过会儿又试图点炉子,深秋下雨真太冷,又是在山上,比平日还要冷许多,她只穿件潞稠藏青色褙子还湿透。她知道怎点火,明明划就着,现在因为头晕脑胀浑身发软,力气太小,火石擦得手疼都点不着。
道衍大师把她带进来之后几乎就不理她。
会儿他可能终于看不下去,双戴着佛珠手还是从她手里接过火石,摩擦几下点燃引火纸,再放进去点燃木炭。
这下屋内就暖和起来,总算不是刺骨寒冷。宜宁也没有坐炕床,就坐在圈椅上抱作团,下巴搁在膝盖上,让火力尽快把她烤干。罗慎远这个师兄虽然开始想杀她,但这时候总要处好关系。她想知道道衍跟罗慎远关系,就跟道衍说话:“大师,你和三哥同门师兄弟,可是从他小时候开始?”
“贫僧第次见到他时候,他已经十岁。”道衍淡淡说,“你到炕床来坐,坐圈椅。”
“无妨……您睡炕床就是。”宜宁觉得坐在圈椅上更能保持警惕。
她连头都没抬,那白玉般后颈上,就看得到刚才血痕。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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