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又能说他不可怕呢。徐渭担忧不无道理。
他给徐渭又温壶酒。
罗宜怜只吃几杯酒就离席,她回到西厢房里,看到母亲乔姨娘还盘坐在临窗大炕上闭着眼睛。乔姨娘比原来在保定罗家时候瘦多,但却因为病态,薄薄嘴唇更透出几分艳色。乌黑发髻上戴朵翡翠珠花。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珠子如琉璃般冷静。“儿回来。”乔姨娘接罗宜怜手过去。
“母亲。”罗宜怜小声问她,“您今日可服药?不如先叫丫头把药给您端上来。”
乔月婵却冷冷笑:“喝什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三哥整天让人逼着喝药,就是想逼着早死,偏不死,就要活着——看看他和那个贱人以后有什下场!兄长娶妹?别人不知道,他罗慎远还能不清楚?现在罗家他说算,竟然干出这等荒唐事。”
“顾明澜折磨还不够,她女儿还要继续折磨。”乔姨娘冷冷地说,“要不是罗宜宁,怎会落到这个地步,你又怎会还没有嫁出去。她倒好,成英国公女儿,现在又嫁给罗慎远。她嫁回来正好,你不要放过她……”
乔姨娘握着女儿手渐渐收紧,罗宜怜看到她手背浮起来青筋,又看到乔姨娘露出袖口截狰狞伤疤。不禁就眼眶红点头:“母亲,您放心。都记得!”
罗宜怜坐在床边,她美越发惊心动魄。比生母乔姨娘还要好看些,尖瘦下巴,肤白胜雪,乌黑发松松挽,就衬得脖颈袖长。乔姨娘十分满意看着女儿说:“凭女孩儿这等样貌,怎就配不得好人家。你嫡母林海如,就想着些小门小户,看她做梦!幸好你父亲不糊涂,你可定要凭自己谋个好人家啊!你嫁入高门,娘腰板就直,这府里就不会有人给咱们娘俩脸色看。”
罗宜怜躺在母亲腿上,任母亲给她梳着发,静静地点点头。
*
宾客声还喧闹时候,宜宁已经困得打瞌睡。
其实她已经打瞌睡,早上大家都很紧张,故起来得太早。还是珍珠进来叫醒她两回,新姑爷还没有回来呢。她还没有梳洗,大妆着又怎能睡呢。
宜宁揉揉脸坐正,让珍珠给她端些点心来吃,这天可是饿很。珍珠却笑笑,给她端几块糖醋羊排、盅雪蛤乳鸽汤,叠烙鸡蛋饼来。并说:“姑爷早就备下,说您肯定会饿。”
她看珍珠眼,珍珠还是微笑着看她。还是三哥想得周到,竟然连吃食都先给她备好。宜宁这才开始吃,等酒足饭饱更困,珍珠端着方盘下去,她又开始犯困起来,只能强打精神端坐着。
喧嚣渐远,罗慎远到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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