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叫人给她补妆。这才戴上整套头面,由全福人定北侯夫人给她插金簪,正式地着大状。
府里又敲锣打鼓重新热闹起来,前来道贺宾客只知道是出点事,却不知道究竟是什。
魏凌带着神机营人把那些人围堵下来,都捆扔进柴房里。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去问陆嘉学他究竟杀谁,这伙人究竟是来干什。毕竟已经到吉时,魏凌站到前厅,等着全福人和傧相扶着女儿过来向他辞别。
宜宁跪下向他和外祖母磕头,瞧着大家都看她,她抿嘴笑笑。
刚才就当什都没发生过,还要启程去府学胡同,否则赶不上拜堂。
魏凌目光闪动,上前步把女儿扶起来,竟不知道要说什是好。还是魏老太太接过宜宁手,笑眯眯地说些吉祥话,叫程琅过来背她上花轿。
宜宁最后回头看,魏凌、魏老太太都在看着她。连赵明珠都站在祖母身边对她微笑。庭哥儿被佟妈妈牵着,看着她目光不舍又可怜兮兮。
他没有母亲没有兄长,从小就孤独得很。赵明珠又不是他亲姐姐,宜宁照顾他年,好不容易有些依恋,现在她就要出嫁。
她嫁出去之后还可以回来,但却已经是别人家媳妇。
宜宁摸摸庭哥儿头,他把头仰得高高不说话。
全福人给她盖盖头。
宜宁就什都看不见。随着红色晃动,她感觉到自己在片坚实背上,他步履平稳地背着她。
轿夫压轿,宜宁抱着宝瓶坐进花轿里。那个送她进来人突然轻轻握她手,然后放开。随后轿子被抬起来。
她深吸口气,慢慢放松坐正。
宜宁记得从玉井胡同到府学胡同要走三个路口,有个路口上羊肉汤很出名,闻着就知道到哪儿。
半个时辰路不算太久,可能是因为心情忐忑,总觉得非常漫长。轿子上吊羊角琉璃灯灯光透进来,片暗暗红色。
好久之后她才听到片喧哗声,相对于那边离别情绪,这边要热闹得多。连唢呐声都要欢快些,很多人,还有小孩笑闹声,鞭炮声。她被人扶着,听到全福人指挥她跨马鞍、跨火盆。或者提醒她小心门槛。
府学胡同宅院她还没有来过。
宜宁跨进正堂,盖头下面什都看不到。只听到礼生在唱礼,她随着唱礼对拜,起身时候不小心晃下,他立刻就要伸手来扶她,她却自己就站稳。那人顿顿,就把手缩回去。
宜宁被簇拥着进洞房里,屋子里应该热热闹闹都是人。她听到全福人定北侯夫人笑眯眯地说:“新郎官要挑盖头。”
有几个夫人太太起哄:“挑盖头,看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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