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继续说:“母亲听说外祖母要帮许配人家,定要过来亲自拜访她老人家,让她回去,她还要照看爹。上次那赌鬼爹欠赌坊银子拿不出钱,又不见他们,最后赌坊把他打得没个喘气。如今每天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才行……”
罗宜宁看她表情点都不悲伤,拿不准她说这话来干什。赵明珠就看她眼,噗嗤地笑:“不要你安慰——恨不得他直接被人打死,免得拖累那没用母亲。”她表情变得淡淡,“不喜欢他们。但是母亲对很好,每年过节都要给做衣裳来,虽然从来不穿。这下那爹被打残后,她还整日哭哭啼啼,倒是烦得很,有什好哭!现在可不比健全时候好多!”
“跟宜宁妹妹说这些,也是实在没有人说。”赵明珠问,“宜宁妹妹,知道你最近在说亲事,可是要说程琅表哥?”
她知道也不奇怪,魏老太太待她亲近,告诉她也是有可能。
赵明珠就继续说:“亲事不好,但你也要多些注意才是。宜宁妹妹还是警醒他些吧,他这个人看上去温和谦逊,其实最冷硬无情,不会轻易喜欢别人。”
“多谢明珠姐姐,心里明白。”宜宁谢她,她当然明白,程琅性子她怎会不清楚。
只不过程琅什性子也与她无关而已。
两人正好说到这里,前院有人来传话,说程琅带着人抬几抬东西上门。宜宁仔细问,竟然是大雁、酒和礼饼等物。
宜宁听程琅带来东西,霍地站起来,声音低:“怎就到纳吉?”
成亲六礼,到纳吉亲事基本就定下来。宜宁本来就觉得这门亲事多有不妥,想找魏凌说明白,无奈最近几天他朝中事忙。这倒好,程琅上门就是纳吉,那不是满天下地说,她就要嫁他吗!
宜宁没有耽搁,跟赵明珠道别就往前院去。
结果她到东园志高堂时候,槅扇紧闭着,魏凌在屋子里和程琅说话,不时有阵阵郎笑传来。
守在门口沈练见她,立刻抱拳问:“小姐,您看这些东西可要抬去厨房里?”
宜宁看那放在夹道上满满几担纳吉礼,还有上面扎红绸,就觉得眼睛疼。说:“先抬去偏房放着,不要动。”
志高堂丫头给她上热茶,让她边喝茶边等。
她那茶从黄色喝到没色,程琅才从堂屋里走出来,他眼就看到宜宁坐在外面,便几步走上来笑着说:“正要去找你。”
他穿着圆领右衽云雁纹官袍,玉树临风,有几分平时没有正式。
宜宁告诉沈练,让他会儿跟魏凌说自己找他有事。示意程琅跟着她出堂屋,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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