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找点什事情转移注意力,便又开始没话找话,“别这安静啊时队长,陪说说话呗。”
时幸顿顿,到底还是不忍心:“说什?”
“说什都行,或者你给唱首歌吧,说起来还没听过你唱歌你时幸”俞笙轻轻“嘶”声,苍白着脸勾勾唇。
时幸实在没那个心情,点着俞笙手指,半晌开口:“唱歌不好听。”
俞笙愣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幸不对劲,“你心情不好吗,时幸?”
时幸仿佛突然对俞笙手指产生浓厚兴趣,低着头就是不去看俞笙:“没有。”
俞笙忽然意识到什般,有些哭笑不得地转过头:“你不会还在生训练室那会儿气吧?”
时幸这回终于抬起眼,他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俞笙。
俞笙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可是说也没错呀,过两天就要比赛,训练赛是最好最快速找出问题方式,怎可能因为个人耽误全队”
“在意不是这个!”时幸终于忍无可忍,“你什时候能对自己身体上点心,俞笙。”
俞笙愣下。
“没有什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为什你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呢,俞笙?”
时幸咬牙。
片黑暗中,两人呼吸声交错,连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得分明。
病床上人唇角漫不经心笑意终于淡下来,神情间带上些许无措。
“只是,不想影响你。不是故意。”
病房中片寂静,站在旁边李好大气也不敢出。
时幸缓缓自己情绪,他深吸口气,慢慢将额头抵在俞笙掌心间:“抱歉。”
“没有怪你意思,就是”
——就是太心疼。
俞笙沉默片刻,轻轻地舒口气:“不是不懂,只是老会忘。”
——这多年,无论是哮喘、胃病还是抑郁症,他都已经太熟悉在这些疼痛相伴下去做事情,以致于下意识地总会把这些往后放,觉得自己忍忍就好。
但他却忽略周围人感受。
时幸抬起头。
俞笙冰凉指尖在时幸额间戳戳,他反握住时幸手,低声笑起来。
“所以还麻烦时队长,以后多提醒下啊。”
·
“对,还有件事情。”李好看着面前人终于再次熟睡过去,低声开口。
“医生说小笙最近腰最好不要太过使力,所以建议们——”
“不要坐轮椅,”俞笙半趴在床上,神色匪夷所思,“能自己走,坐轮椅像是什话?”
“像是要提醒你多注意身体,别不当回事。”时幸语气不容拒绝,他盯着坐在床边人,“快点,会儿这悬空坐着腰又该疼。”
俞笙偏过头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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