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下得更大,如果说昨天雨还是润物无声温柔,今天雨则是嘶号不停狂风帮手,肆意冲刷着大地,让路上行人也变成砧板上任人宰割鱼肉。
本是灰蒙蒙早晨,可冯寿见到边雨,就好像见到太阳,他用刀子切片肉,放进嘴里,笑着问边雨:“边博士,昨晚上睡得好吗?”
面对这样明显挑衅,边雨却不气,他垂下眼睛,沉默地走到桌前坐下,也拿起刀叉,熟练地切下片肉,夹在面包里。
“还能吃得下肉,看起来边博士没有想象那脆弱。”冯寿说,“不过也是,只是个泄密叛徒,边博士也不会伤什心。”
听到这话,边雨抬起头来冷冷地瞥眼冯寿,但最后却什都没有说。他懒得与冯寿逞口舌之快,现如今边雨满脑子都是即将迎来碰面。他忍不住去想,保卫处人到底会不会来。如果来,那按照昨天冯寿说法,不论他们如何隐藏,冯寿和他手下都能眼认出来,并除掉他们。如果不来,只凭自己,边雨完全没有信心能逃得出去,说破天他也仅仅是个研究人员,而冯寿他们是什?他们是疯子,是彻彻底底恐怖分子。
大约中午左右,边雨被蒙上眼罩带上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眼罩有股子血腥味,就好像李岳血洒在上面,怎都洗不去。这味道熏得边雨发闷,冯寿车开得也不算平稳,摇摇晃晃许久才到地方。刚下车,狂风夹着大雨拍打在边雨脸上,反而让他好受些。
他应该是到船上,边雨听着踩在甲板上叮叮咣咣声音想,从船摇晃程度来看,他们坐应该是艘大船,是货轮?还是客轮?他们要混在人群之中出关吗?那冯寿会不会因为有所忌惮而不敢肆意妄为?
然而边雨很快否定自己这个想法,真要到那个地步,依照冯寿性格,恐怕他不仅不会忌惮,弄不好整船人都会成为他人质。
“边博士,紧张吗?”冯寿把边雨眼罩摘下来,边雨皱着眉头睁开眼,缓会儿才适应房间中光亮。
见边雨不回他,冯寿又道:“你不应该紧张。你应该开心,你马上就要带着你‘唯想带人’,去奔赴光明美好生活。”
“但是她如果不来呢?”边雨问。
“不来?”冯寿像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不会,她舍不下她儿子。哼,这个女人哪都不好,但对她儿子,倒是真心。”
边雨接着问:“所以呢,她孩子在哪里?”
冯寿笑:“在哪里?当然不会在这里。”
他边说边看向边雨,那眼神仿佛完全看穿边雨所想:“等你们平安到那边,自然会把孩子送过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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