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暧昧而寂静,姜乐忱后背倚靠在冰冷房间门板上,闻桂只手扶在他腰际,垂眸看向他。银灰色发丝散落下来,微微挡住额头。
明明这张脸已经见过千百遍,但每次姜乐忱对上这双眸子时,还是会感叹造物主偏爱。
小时候每天放学后,别小朋友都会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收看动画片,但小小姜却独爱《动物世界》。他印象里最深刻期,是只在雪原上初生小豹子。
摄制组用两年时间跟踪拍摄那只小雪豹,从它刚降临人间,双黝黑圆眸里充满对这个世界好奇与向往;再到它逐渐成长,褪去奶膘,四肢变得矫健,开始学习捕猎;它最终成熟,离开哺育它母亲,走向雪原深处,孤独又骄傲地迎接属于它生。
小小姜被雪豹迷住。
在看到那集纪录片之前,他对雪豹解仅仅是儿童百科全书上那几页介绍。他知道它属于猫科,独居,生长在高原与雪地,具有锋利爪牙。
直到他真在电视上看到它,看它如何冷静潜伏数个小时,慢慢接近猎物,然后击即中……他才意识到,它有多美丽,又有多危险。
后来,小小姜又看好几遍那期重播,就连梦里都是那只雪豹骄傲地走入雪林深处背影。
……时隔多年,姜乐忱又次看到那只梦中雪豹,自皑皑雪原中走出,来到他面前。
他着迷地望着他,连呼吸都忘记。
姜乐忱抬起右手,轻轻触碰闻桂,他先是以指为梳,看银灰色发丝从自己指缝里穿过,接着,他手指下滑,贴贴闻桂额头,又顺着挺立鼻梁慢慢往下走,直到落在闻桂唇角——猛地被闻桂握住。
姜乐忱右手还缠着纱布,昨夜虽然上药,但还是有些渗血。闻桂轻轻捧着他手,虽没有说话,但眼底心疼是藏不住。
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更加暧昧,仿佛有什无形东西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姜乐忱定定望着闻桂,他听见心跳声音——但他时分不清,那心跳声究竟属于自己,还是属于闻桂。
“你……”姜乐忱没有试着把自己手抽开,闻桂掌心很热,捧着他手背,像是在捧着什易碎珍宝。“……桂桂,你确实很不听话。”
“嗯。”闻桂说,“知道。”
姜乐忱有些埋怨,更有些后怕:“你开晚上车,又没有助理和你换着开,疲劳驾驶就不怕出危险吗?”
闻桂回答:“如果见不到你,那会更怕。”
“……”姜乐忱脸红,“哎呀,都停工,剧组也不会再给安排什危险工作,你怕什?”
“怕你不理。”银灰色头发年轻人把他受伤手贴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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