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这个称呼叫过林岿然。他知道自己是来工作,不是来和导演称兄道弟,所以每次都规规矩矩地叫林岿然“林导”,只有私下玩闹时,会亲昵地称呼他声“导儿”。
姜乐忱是京城人,说话总是不自觉带着儿化音尾音。“导儿”两个音连在起,听起来说不出俏皮与亲昵。
林岿然很喜欢听他叫自己“岿然哥”,也喜欢听他叫自己“导儿”。
这是专属于他们之间称呼,没人可以代替。
“也不是对每个演员都是这照顾。”林岿然眉眼弯弯,抬手替姜乐忱整理戏服,仔细用掌心把衣领弄服帖,“小朋友,杀青快乐,期待和你下次合作。”
……
电影里,关于金苹果1号诈骗闹剧告段落。
在这场闹剧最后,钱财尽失鲍爷终于找到县城里可以收生猪地方,带着少年起把猪送过去。
傍晚屠宰场只开扇小小后门,昏黄灯光亮着,有飞蛾绕着灯飞舞。收猪人染着头黄发,嘴里叼着颗烟,踩着雨靴、穿着围裙、裹着袖套,打量着那头肥头大耳猪。
少年像是明白什,他没有问鲍爷,那个传说中为过寿摆酒才买猪大老板在哪里,而是沉默地看着收猪人在猪耳朵上打个耳标,驱赶着它往地磅上走。
空气中弥漫着股腥臭味道,铁门之后有猪此起彼伏哼叫,少年努力伸长脖子往铁门后看,却只看到水泥搭建厂房。有人拿着水枪冲洗地上脏污,收猪人看眼地磅,语气没什起伏地说:“二百三十五斤,散户送来生猪价格八元五角,算你两千元。”
生猪结算向来是现金,收猪人手因为常年杀猪、刨猪,两只手都油润极,指甲缝里沁着洗不干净油。他漫不经心从口袋里掏出把钞票,数出有零有整沓钞票,递给少年。
被他摸过钱也油乎乎脏兮兮。
少年愣几秒,他看看面前钞票,看看收猪人,再看看被钩子拽走猪。
“愣着做什,”鲍爷推他把,“瓜娃儿。”
在催促声中,少年接过那沓钱。
收猪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哈儿。”少年忽然叫住他,“猪儿之前吞掉个东西,你杀猪时候如果在肠子里找到,能不能还给们?”
“啥子东西啊?”收猪人叼着烟,慢吞吞问,“猪儿吃下去东西,早就拉出来撒,你们找过猪粑粑没得?”
少年和鲍爷同时愣住。
这幕是姜乐忱杀青后最后场戏,已经接近电影尾声。
在原始剧本里,这幕被放在白天拍摄。但是姜乐忱告诉剧组,屠宰场基本只在傍晚才会从散户手里收生猪,而且散户生猪只能赶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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