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大铁钩。男人在院中进出时,见过那铁钩子多次,这大“凶器”放在眼皮子底下,但男人从没深想过它是做什用。
“爷爷力气大得很,不需要别人帮忙,个人就能把猪捆在长板凳上,后来他把捆猪方法又教给。
“杀猪啊,要从颈子下刀。你看这刀,又细又长,两边都是刃,刀尖从颈子捅进去,顺着喉管往里捅,捅啊,捅啊,直到刀尖捅破它心脏——哗!血就流出来啦。”
说话时,少年笑眯眯地用刀尖点点男人喉咙,然后猛地压刀柄,刀锋贴着男人胸口往下落,瞬间割破男人身上陈旧皮夹克。
“每到这个时候,爷爷就叫:娃儿,还瓜起做撒子,快拿盆盆!
就拿着个大盆盆,里面提前抹上很多盐巴,放到猪颈子下面。
那些涌出来血啊,不停流,不停流,会儿盆盆就盛满。
血落在装盐盆子里,几分钟就凝固。
这就是最新鲜血旺,下火锅好吃得不得。”
他明明说是孩童时乡间趣事,但落在旁人耳朵里,却让人忍不住起身鸡皮疙瘩。男人抑制不住浑身颤抖,他挣扎着想说话,可塞在嘴里抹布却堵住他所有声音。
“对,爷爷杀猪是不要钱,乡亲之间帮个忙,咋个能要钱嘛。
不过,爷爷会拿走猪身上点东西,般都是不值钱下水,比如肺啊,心啊,再不济,还能割几块血旺。
每次爷爷杀完猪,们爷孙俩都有猪下水吃,猪肺猪心和二荆条起炒,呵——辣得安逸惨!
可是自从爷爷走之后,再吃不到二荆条炒猪心……”
说到这里,少年声音渐渐低下去,可眼神却亮起来。
他眼神是炽热,是疯狂,手里刀子在男人身上游走着,刀尖会儿指向男人喉咙,会儿又对准心口,像是在评估要从哪里下刀。
最可怕是,男人注意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居然放着个不锈钢盆!月光下,盆里盐巴白得刺眼,正等着被新鲜滚烫血液填满。
终于,少年找到处最合适下刀位置,他扬起手里刀子,刀尖对准男人心口,眼看就要捅进去!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男人终于挣扎着吐出口中抹布,声音嘶哑地喊出句话:“娃儿,你,你误会!”
男人嘴唇干涸,额头涌出血液糊住他侧眼睛:“不是偷猪,是,是收猪!镇上要摆酒,喊来收猪!!十块……不,十二斤!你猪能卖三千多块钱咧!”
听到这句话,少年手里刀子停下。
雪下得更急。
厚厚云层遮蔽住月亮,只有房檐下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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