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床躺下,用被子蒙住把自己整个裹住。
祁景琛是六点多回来,他打包外卖,放下东西就往卧室走。
沈则鸣还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眼睛睁着,恹恹,不知道盯着哪看。
下午切他都在监控里看见,祁景琛捏捏指节,在沈则鸣身前蹲下,伸手碰碰他脸。
沈则鸣又闭上眼睛。
祁景琛也不说话,安静地蹲在那儿,食指轻轻描摹沈则鸣轮廓,漂亮眉眼、高挺鼻梁、微微抿住嘴唇。
他动作很轻,指腹温凉,碰到地方有点轻微痒,沈则鸣睫毛抖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祁景琛手指。
祁景琛就停下来,任由他握着,眉眼间溢满柔情。
然而这柔情在沈则鸣开口瞬间就渐渐淡下去,他用疲倦沙哑声音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离开?”
祁景琛没说话,过会儿沈则鸣感到祁景琛摸摸他眼皮,带有安抚意味,放轻声音说:“憋坏?吃完饭带你出去转转。”
沈则鸣绝望地松开手。
晚饭是祁景琛勺勺喂进他嘴里,他打包是以前他们学校门口沈则鸣最喜欢吃小馄饨。
当年卖馄饨奶奶三年前去世,如今老板是奶奶大女儿,尽管不是同个人煮出来东西,但味道仍然模样。
没必要和食物过不去,沈则鸣也确实想念那家馄饨味道,就着祁景琛手全吃完。
祁景琛把自己那碗也端进来,他吃得不多,打包盒里还剩下大半,沈则鸣瞥见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祁景琛就放下盒子,目光沉沉,勾唇道:“若是沈老师肯喂,就多吃几个。”
“不要脸。”沈则鸣迅速别开眼,面上紧绷,耳后却逐渐漫起片潮红。
祁景琛低笑声,收拾外卖盒拿出去扔掉。
片刻后,他回到卧室,在沈则鸣身边坐下,托起他戴手铐那只手,食指轻点声控锁小巧屏幕,说:“不要抛弃。”
“嘀”声,声控锁弹开。
他说这句话时候,可怜巴巴,盛着满眼光,望向沈则鸣,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好似不是在说句密码,而是句对沈则鸣哀求。
沈则鸣睫毛颤下,理亏似垂下眼。
声控锁解开之后,祁景琛从另侧床头柜里掏出副真正手铐,头铐着沈则鸣,另头铐着自己。
沈则鸣低头看眼,手肘微微抬起,祁景琛手也被并拉过来,他愣愣,下刻,祁景琛就靠过来轻轻握住他。
他们就这样走出家门,天已经黑透,天边悬着弯浅月,遛弯老人小孩在树底下高声谈笑,祁景琛牵着他,从他们身边经过。
宽长袖口垂下来盖住冷冰冰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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