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那多,他只是觉得祁景琛眼神似乎过于直白和赤裸,带着某种极具侵略性刺探,叫他无端地生出点恼意。
他转开视线,眼睛看向别处,睫毛不大自然地颤颤,别别扭扭地道:“哎呀,以前就说过次。你对很好,也想要对你好。”
祁景琛快速地反驳他:“对你不好。”
这次沈则鸣是真有点恼火,只不过碍于后脑勺和左手伤,他不能做什,没什威慑力地瞪眼祁景琛,“你这个人怎这样?好不好是由你来判断吗?”
祁景琛没有说话,片刻后,他闭闭眼,表情柔和下去,声音再度变得轻缓,“你想过没有?那个书架是可以砸死人。”
“没想过。”沈则鸣回答得很快,“那时候情况太危险,没时间想那多。”
停顿少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小声解释道:“就是就是本能?”
本能。
这两个字太重。
那瞬间,祁景琛感到他精心为沈则鸣设立屏障顷刻间崩塌碎裂,有种新东西慢慢填进来。
他偏开头,眸色逐渐深重。
不知道过多久,祁景琛转回头看着沈则鸣,像是感叹,也像是自嘲,轻声道:“真傻。”
他声音太小,沈则鸣没有听到,只是看见祁景琛嘴唇动几下。他困惑地眨眨眼睛,忍不住追问:“你说什呢?”
“没什。”祁景琛笑下,“饿?去买粥给你喝。”
“有点饿。”沈则鸣腼腆地笑笑。
祁景琛就站起身准备出去买粥,离开之前他把连接床头呼叫铃线圈拉下来放在沈则鸣枕边,嘱咐他不舒服自己按铃呼叫医生。
沈则鸣答应,祁景琛才拉开门走出去。
他搭乘电梯下楼,小框里数字跳到三时候,盛娟打来电话。
三天前,盛娟听说些祁寒山和他新婚妻子事,连夜收拾东西赶回A市,到今天都没有回来。
祁景琛接通电话,盛娟那头很安静,她说:“阿琛啊,看新闻说H市地震,情况怎样啊?”
“不严重。”祁景琛说。
盛娟“啊”声,东拉西扯地说些其他,最后她才说:“祁寒山小老婆怀是个儿子,你家产会被她分走半。妈妈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祁景琛有些厌烦,没有说话,盛娟就自顾自地说下去。电梯到楼时候,他对盛娟说句信号不好,就迅速挂电话。
天已经黑,担心再发生余震,住院部大楼下面草坪上搭建许多帐篷,病情较轻病人都被转移到这儿。
医院食堂卖宵夜窗口还没关,祁景琛买两份份蔬菜粥,拎着东西往回走。
他到病房门口,正好撞见从里面推门出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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