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沈则鸣果然回去迟。他进门时候,厨房里有切菜做饭声,客厅电视开着,在放部他曾经很想看科幻片,沈则麟坐在沙发上,用勺子挖西瓜吃。
听见关门声,沈则麟转头瞟沈则鸣眼,然后视线向下,冷冷地看着他手里拎着塑料袋。
沈则鸣没有看他,扶住鞋柜换好鞋就打算进房间。
沈则麟却拉着嗓子冲在厨房做饭宋岚喊:“妈,白眼狼回来。”
厨房切菜声顿时停,接着是菜刀砸在砧板上发出哐当声。
宋岚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出来,她上上下下打量沈则鸣圈,沉下脸骂道:“死哪儿鬼混去?交代你做这点事都做不好,今晚不要吃饭。”
沈则鸣低着头站在鞋柜旁不说话。
宋岚还在气头上,瞥见沈则鸣校服裤上大破洞,脸色又难看几分,“这学期给你买校服钱没有,别指望们掏钱给你买新。”
“不用。”沈则鸣低声说。
宋岚白他眼,“不用最好。”
厨房锅还在煲汤,宋岚劈头盖脸训完人,就匆匆忙忙回去看锅。沈则鸣无意过去帮忙,也习惯宋岚责骂,只是情绪有些低落。
拎着塑料袋回房间关上门,沈则鸣把袋子搁在小书桌上,拉开衣柜最底层抽屉,找到很久之前藏在这儿苏打饼干。
大概上初中之后,宋岚就很少罚他不准吃下午饭。这些苏打饼干是他很久之前防止挨饿就屯下,是超市搞活动打折卖那种最便宜家庭特惠包,到现在有些可能早已超过保质期。
但沈则鸣不在意,他拿出包撕掉包装,走到椅子前坐下。
他书桌很小,只塑料袋就几乎占满全部面积,桌上除盏外观老旧台灯,也没有放其他多余东西。沈则鸣边吃,边翻开塑料袋把酒精和棉签拿出来放在桌上。
想想,他放下饼干袋子,拿起那盒云南白药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会儿,也拆掉包装盒取出药剂和酒精棉签整整齐齐摆放在起。
看着这三样东西,沈则鸣重新拿起饼干吃起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宋岚叫吃饭声音,沈则鸣咀嚼动作停下,从桌肚里掏出副旧耳机插进同样破旧MP3里,挑首喜欢音乐播放。
歌曲欢快前调盖住外面说话声,沈则鸣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祁景琛帮他打架、给他买药、替他上药画面。
他睁开眼睛,小书桌上是新朋友祁景琛买给他酒精、棉签和喷雾,又想起分别时候,祁景琛说祝他周末愉快。
想到这儿,沈则鸣牵牵唇,那些因为宋岚和沈则麟产生坏情绪好像也没有那难以忍受。
他狼吞虎咽吃完饼干,喝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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