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得不到回应,男人皱眉转头,忍不住骂道:“你聋啊,听不见说话?”
沈则鸣全然没有听他讲话,他面沉如水,双眸子阴鸷地盯住左手无名指,片刻后,只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把美工刀,神色恍惚,对着无名指指根处不急不缓地划道。
男人脸上横肉抖,不由住嘴,哆嗦着转过身发动车子。
车子驶入高架桥,他听到沈则鸣很轻地笑声,男人倒吸口凉气,汗毛都竖起来。他悄悄瞟眼后视镜,沈则鸣紧闭双眼,似乎已经睡熟。
他松口气,脚下油门踩得飞起。所以平时小时车程,男人只花半小时就将沈则鸣送到。
沈则鸣刚下车,就见司机飞速调转车头离开,他皱皱眉,低着头往家走。
夏季雨来快去也快,沈则鸣走进单元门时候,雨声正好收住,三楼王阿姨立刻推开窗户把未干衣服抖落着晾好。
瞥见湿淋淋沈则鸣,她猛地砸上窗户,不太清晰骂声断断续续自墙内传来。
沈则鸣脚步顿顿,折返下楼,打开楼层电闸箱,啪下拉断三零二电闸。
伴着瞬间熄灭灯光,沈则鸣听到女人惊呼声和后知后觉咒骂,他没什表情地耸耸肩,拿出钥匙扭开三零门。
紧接着女人拉开三零二大门,塑料拖鞋踢踏声在整栋楼道响起,三分钟后对面那扇大门被大力拍上。
沈则鸣背靠门板,轻轻呼出口气,摸索着摁亮开关,老旧白炽灯颤悠两下,惨白光线照亮窄小客厅。
靠窗那面墙又在漏水,斑驳墙面鼓起块,沈则鸣不甚在意地扫眼,走过去拉紧窗帘,面走,面脱掉黏在身上衣服。
路过卫生间开放式洗手台前时,他停住脚步,上下打量镜子里这具裸/露身体。
瘦、白、扁平,除却平坦胸部,似乎和女人没什不同。
如果祁景琛喜欢,他不是不行。如果祁景琛定要,他也可以。
很莫名,沈则鸣想起周蕙心包裹在黑色套裙底下线条,或许祁景琛此时正与她相拥而眠。
勉强平复下去情绪再度翻涌成浪,他深深吸口气,移开黏着在镜子前视线,将浴缸放满水躺下。
温热水暂且缓解沈则鸣奔波天疲乏,他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沉沦,然后他梦见十七岁祁景琛。
沈则鸣十八岁那年,对门老两口因为女儿工作调动,卖房搬走。于是在个炎热下午,祁景琛和他母亲盛娟搬进来。
盛娟是个温婉并且精于人情世故女人,搬进来第天,她就带着祁景琛,左手袋橘子,右手提牛奶,敲响沈则鸣家大门。
那天是周五,沈则鸣放学比平时早,他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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