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般,拼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句话。
“是,他是大哥。”-
傅霜迟不知在路边坐多久,直到天色由暗转明,他突然听见阵沙沙声。
傅霜迟抬起头来,然后就见个半弯着腰环卫工人正在扫地。
“你怎坐在这儿?”扫到他旁边时,老人对着他问道。
傅霜迟摇摇头没说话,见自己在这儿妨碍到老人,连忙扶着旁边行李想要站起来。
然而个姿势保持得太久,腿早就麻,没站稳,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老人见状,及时抬手扶他把,“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傅霜迟低声道声谢,个晚上没说话,声音满是嘶哑,“多谢。”
说完便起身向前走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个晚上没睡缘故,他越走越慢,还没走几步,阵锥心痛意突然从心口处传来,压抑个晚上情绪再也压不下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身上再没力气,手中行李就这掉下来。
傅霜迟蹲下身子想要去捡,然而蹲下却怎也站不起来。
清晨街道零星有行人和车辆。
有人陆续从他身旁经过,但他已经顾不上。
傅霜迟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把头埋进臂弯里,孩子般号啕大哭起来-
傅霜迟找很久才找到傅沉泽墓,除他,竟然还有陆软。
他们墓碑并排站在起,上面黑白照片依旧清晰。
傅霜迟左手提着他行李,右手捧着束花。
他没想到陆软也在,因此只能把手中花分成两份,在每人墓碑上摆上几朵。
“你们……”傅霜迟开口时候忍不住笑下,只是笑着笑着眼睛却湿,声音也不受控制地低下去,“你们怎都在啊?”
傅霜迟说着,靠着他行李在他们墓碑前坐下。
“找到爷爷,爷爷告诉大哥在这儿,但他没说你也在,你怎也走?”傅霜迟看着陆软墓碑,慢慢伸出手来,然而还没碰到,便如梦初醒般重新收回去。
手指点点收紧,傅霜迟苦笑道:“走吧,走就走,只是你们个个都走,那该恨谁呢?”
“你们不知道有多恨你们?恨死你们!”
傅霜迟说着,仿佛有些冷般抱紧自己,“你们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但没有人听说,你们都不来看,还以为是你们不要,原来是你们都不在。”
傅霜迟说着,看向陆软墓碑上生卒年日期,努力想要忽视她死亡日期其实只比他出狱时间早年事实,似乎这样也就没那难过。
“所以你们不是不想来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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