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吹灭蜡烛。
大厅灯再次亮起,刺得晏秋不自觉眯起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就见摄影师拿相机提议为他们拍张全家福。
他们自然没有异议,围成个温馨圈,把傅霜迟簇拥在中间。
然后所有人面上都带着笑看向镜头。
“三、二……”
就在这时,陆软余光瞥见走廊角落里晏秋,脸上笑容僵硬瞬。
恰好被镜头定格下来。
摄影师看着刚才照片,对着陆软说道:“夫人,您刚才表情有些僵,再来张吧。”
“啊……好。”陆软有些尴尬地笑笑,又看晏秋眼。
脸上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叫他过去,但最终还是什都没说,将脸扭过去。
“来,再来张,三、二、、茄子。”
这次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镜头,拍出来照片完美又圆满。
晏秋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他想要将外面声音隔断,但是奈何房间隔音不好。
声音还是不住地往耳朵里钻。
晏秋在桌子前坐许久,这才想起什似地从抽屉里拿出块雕半榆木继续雕刻起来。
晏秋前二十年人生实在缺乏可陈,如果生命真有底色,那他定是片灰。
木雕大概是唯亮眼部分。
应该是从小和姑姑起生活在乡下缘故,他可以将切看到过东西雕刻得栩栩如生。
甚至还有人愿意出高价买过他作品。
大哥和傅霜迟从小接受都是贵族教育,上名牌大学,而他只有这样能拿出手东西。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找到人生方向时候,前段时间却突然出车祸,虽然保住条命,但右手手臂肌肉严重撕裂。
哪怕傅家花钱让他及时做手术,但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灵敏度,也不能过度劳累。
陆软大概也是见他前些日子太过消沉,这才提出给他和傅霜迟起举办生日宴想法,想让他振作点。
可惜,这最终也只是个想法罢。
晏秋刻得很慢,刻会儿就要停下来歇歇。
但哪怕肌肉酸胀无比,晏秋也没有丝毫想要放弃意思。
毕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还有继续存在下去意义。
正刻得入迷,房门突然响起来。
晏秋扭过头,然后就见陆软推门走进来。
她看见晏秋时眼中似乎闪过丝尴尬,但很快就被她用笑容掩饰下去。
“小秋。”陆软说着,走过来,故作亲昵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爸爸和妈妈给你准备个小型生日宴,出来吃蛋糕吧。”
晏秋强忍着想要躲开欲望,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手中刻刀和还未雕完东西放进抽屉里。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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