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看见你,都喜欢你。也许……直让你收起来东西不是软肋,而是你武器,是用它们伤害你。”
夏安远张张嘴,想要说什,抬眼,见到夏丽眼泪。
“对不起小远,是妈妈让你难受。”夏丽说,“妈妈太没用。”
夏安远想要安慰她,他想说妈你别哭,对身体太不好,也不要再说谁对、谁错,切全都过去。但他什都说不出来,心里好像有无数股力量在拉扯他,又缠紧他,他第次见对他这样柔和妈妈,他有些怕,怕他还没回到真实世界里来。
紧接着,他听到夏丽问他:“是他对你不好吗?”
当然不是,他对很好,非常好。
“你们分手吗?”
是分开,不是分手。
“为什要分开呢?”
也不知道。如果是因为他要结婚话……他说他不会结婚。
“小远,你不想离开他吗?”
夏安远怔住。
好像世界上切都在这瞬间停滞,那些拉扯又紧缠他力量突然消失,地心引力也消失,他浑身发麻地飘到空中,混沌最中心,往下看,大地阴沉黑暗,连影子都照不见,往上看,头顶是乌云,填满整片天,厚重得快要坠下来。
不想,离开他吗。
夏安远这问自己,遍再遍。再眨眼,他竟然见到有天光乍然穿透云层,化成纪驰眉眼,是他在看自己时那些模样,温柔,动情,依恋,疼痛,冷漠,难过。好生动,好像他就在夏安远眼前。
不想离开他吗。
夏安远痛得不能呼吸,但他还是伸出手,去碰道道微光,光是纪驰形状,他似乎找到病因,因为越触碰,他越感觉痛,因为那里是伤口源头。
“不……”不知道过多久,夏安远终于回答她,他扒开自己伤口,个字个字往外剜。
“妈妈……不想,离开他。”
夏安远艰难地喘出口长气,他浑身在发抖,但他丝毫没注意。他以种难以言喻心情想,原来不想离开他。
原来不想离开他。
他又问自己,这是真实世界吗?
他很快知道这是真实。夏丽朝他伸出手,笑下:“妈妈抱抱你好吗?”
夏安远顿顿,稍倾身,他枕到夏丽怀里。她怀抱带点淡淡药味,可是好温暖,夏安远忍不住闭上眼。
像受伤小兽在被妈妈舔伤口。
“小远,不论别人怎说,哪怕她是你妈妈,为你自己活次吧。”夏丽摸摸他脑袋,“总是说,你过得平安健康就好,现在多加条可以吗,希望们小远,不仅要平安健康,还要做自己想做事,每天都开心。”
“小远,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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