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他死死地掐着大腿上
肉，用尽全力才让自己能正常发出声音：“……所以你
开始就知道
，又为什
现在才拆穿
。”
夏丽轻轻摇头，视线移到桌上花，她像陷入回忆，说起别事情：“小远，你不知道你小时候长得有多漂亮。你才出生那段时间，正好是席建华新婚日子，说实话，那时候带你并不怎上心，因为看到你就会想起他。白天上班把你交到娘家人手里，晚上回家才会陪你阵子，就这过两三年，你越发长得好看，简直就把和席建华脸上所有优点都集合在起，人人见到你都要摸摸你，抱抱你，开始并没有察觉什。”
“直到有天，提前下班，撞见……”她说到这里，有些难以启齿，“撞见你舅舅，那个畜生……”夏丽还是没能说出来，她闭闭眼，嗓子忽然变得沙哑，“你外婆就在旁，她竟然不闻不问，像已经见惯啊……小远，妈妈那时候真很害怕。”
“所以带你走。可你越长大，越害怕，你是男孩子没错，但见过那些老板玩法，这个世界，没有钱没有权，男孩女孩其实都个样……妈妈想不出别办法，只有把你打扮得丑点，把你带得离那些有钱人远点，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法是对还是错，教你不能走捷径，教你不能出风头，做事做人要踏实隐忍，过得普通点就好，觉得可能普普通通就是平平安安……”
说到这里，夏丽像是已经用大半力气，疲惫地呼吸着。
夏安远缓会儿情绪，撑着腿站起来，去她床边，多拿个枕头垫在她身后。他声音还是很低哑：“都是过去事……妈你别多想。”
正要坐回去，夏丽忽然握住夏安远手腕，太瘦，她被这骨头硌得心惊。
“那张经常被你放在枕头下面照片，”好半天，她问，“是他吗？那张照片上人？小远……你直都喜欢这个男孩子吧？”
夏安远怎也不说话。他不知道夏丽是什时候发现那张照片，他没力气问，提到纪驰，他整个人神经都绷紧起来，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那块肉都快要被他自己挖掉。
“知道是他，你口中老板就是他。”夏丽感觉到夏安远在不自觉地发抖，她放松握住他手腕力度，指腹在那上面摩挲两下，像安抚。她努力对他笑笑，“小远，你别这怕妈妈，没有要怪你意思。其实……知道他叫什名字，纪驰对吗？”
夏丽深深出口气，她抬眼，望着夏安远沉默，瘦到脱相脸，“也见过他，见过他两次，次在转院之后，次在……八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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