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关门闭户。只有记忆里那家破旅馆还开着——这旅馆竟然还在,写着“住宿”两字灯箱脏兮兮地立在门口,夏安远走进去,脚步声没惊动窝在前台后头打瞌睡老头。
他转过身,看到那只猫停在离自己不远地方。
“进来吗?”他问它。
猫蹲坐在地上,偏偏头看他。
夏安远往旁边站步,把狭窄门口让开点,又问它:“进来吗?”
猫往前走两步,圆眼睛倒映着旅馆昏黄灯光,渴望又害怕。
“什东西进不进来?”前台老头突然问,夏安远转头看他,发现他只是老到眼皮耷拉着,所以看上去像在打瞌睡。
夏安远笑笑:“只猫。”
那老头浑浊眼珠在眼皮缝里动动,坐起来,就这看夏安远好半晌。
夏安远回过去再看那只猫,它已经瘸着走远。
“走,”他对老头说,“它可能是害怕。”
十多秒后,老头才收回看夏安远眼神,说话时胸腔发出拉风箱声音:“只有标间,晚六十。”
“嗯,”夏安远从包里摸钱出来,“住晚吧。”
老式楼梯很陡,夏安远爬完二楼最后截台阶,竟然有片刻没站稳。
他找到房间,用钥匙打开门。这种旅馆即使是在居民区,住宿条件也跟火车站附近廉价旅馆相差无几,简陋、不干净。床坐上去就吱呀响,暖气似乎也出问题,屋子里温度没比外头高多少。
没有椅子,夏安远站在窗口抽半根烟,忽然想起什,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把袖子掀起来看,手肘后面纹身出血又干掉,跟保鲜膜皱巴巴地粘黏在起。
还好纹完身他顺手把药揣进外套兜里。按纹身师说那样洗好纹身擦好药,他坐回床上去,什也没干,瞪着窗外发呆发到凌晨。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继续住下,在这里住挺长时间,具体几天他根本算不清。平时也不怎吃东西,要发呆,要就抽烟,睡觉有时能睡着,大多时候睡不着,白天黑夜对他来说已经没什区别。
他买回原来抽那种烟,第口竟然被呛到,太苦太烈,两三包以后才找回身体习惯。但睡眠越来越少,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候,他就去楼找那个老头。老头只上晚班,话不多,也不接他递烟,他抽手卷旱烟,味大劲儿足。
老头总是砸着烟,副瞌睡样盯着夏安远看,不像看活人眼神。
可夏安远不在意。他坐在旅馆门口,想等那只猫,却再也没看到。对着黑夜发着发着呆,他不知道怎就想到曾经送夏丽去急诊科时,遇到那个尿毒症晚期不停吐血进抢救室大哥。
因为病情危急,办理又是欠费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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