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丁熏过而变得沙哑。他太解夏安远,话都才刚起个头,他就知道夏安远接下来要对他说是什,他知道他又选哪把刀。
“不用等结婚,”他说,“现在走就可以。”
夏安远嘴唇干到崩裂,他抿抿,尝到点微末血腥。
这时纪驰手机乍然响起来,两个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到震动不停手机上,时间差不多,是纪驰叫人已经到楼底停车场。
纪驰接起来,只听电话那头说句。他挂掉电话,“赵钦在楼下等你,”他仍然没有抬头,喉头滚几瞬,“就不送。”
夏安远站着看纪驰会儿。他以为自己没看多久,但实际上这个时间是很长,他用目光将他迷恋纪驰样子刀刀往心里刻,却只刻下侧面,纪驰从始至终都没再看他眼。
心脏逐渐被刀割得血肉模糊,半死不活地跳动着。夏安远不觉得痛,他希望纪驰能看他最后眼,让他把最后这面刻得完全,又害怕纪驰要看他最后眼。
可直到最后,纪驰都低着头。
房间响起窸窣声音,是纪驰买给夏安远那双绵软拖鞋和地面发出摩擦,然后是拉链声,响下,停几秒,又响下。
接下来会是什声音,扣行李箱声音?滑轮声?脚步声?纪驰安静地想着,从每个由空气传导而来声音里想象夏安远动作,想象他准备离开自己样子。
但又静下来。
不知道过多久,久到气氛像弦样紧绷。万籁俱寂中,他听到门锁“咔嚓”轻响,没踌躇太久,门框和门板合上,发出“咚”声音。是纪驰人头落地声音。
夏安远走。纪驰心想。
夏安远真又次离开。
纪驰终于抬头,他看到地上静静躺着行李箱,看到岛台上那张银行卡,明白夏安远最后只拿证件、手机、不多现金,和那张照片。
纪驰很久才收回目光,烟灰余力不支,掉到地毯上,他看那截烟灰好会儿,视线转,又看到桌子上那两杯早已冷透水,其中杯杯沿上面还有浅淡唇膏印。他眼前忽然出现夏安远恭恭敬敬给那两个女人端茶递水样子。
不想见到这东西,纪驰这想。伸手轻轻扫,杯子就落到地上,但又因为铺地毯,预想中碎裂声并没听到,只有阵闷响,水漾满地。
他又坐很久,黑夜里感受不到时间流速,直到某刻,他手机从短信铃开始震,没隔几秒,立刻又有电话交叉打进来。纪驰疲惫地伸手要去关机,看到屏幕上时间才想起——原来已经到凌晨十二点——他生日,他二十八岁第天。
“你生日那天晚上,空出来给。”
“做蛋糕给你吃,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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