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离开后没多久,夏安远就也进去,还是坐在刚才纪驰带他坐那个位置。
其实总共出去也没多长时间,前后差不多十来分钟,但席成临走前话让夏安远愣神很久,这会儿回到热闹地方,他仍然没缓过来似,盯着桌上插花发呆。
席建华竟然很有可能不是病死。
他记起来,当时席家上下个个都忙,还是席成记起来打电话通知他,等赶到医院时,席建华早就已经被推进太平间。他压根就没见上最后面。
胰腺癌,万癌之王,预后最差恶性肿瘤之。任谁也不会怀疑已经躺在医院那久席建华,会是因为别原因,或者说别人,才咽气下最后口气。
明明人眼看也活不多久,这样做是为什?有什事情将要发生,让那个人这样急不可待?
还在查,席成只透露这些,夏安远不敢往下猜,这确是件可以用惊悚可怖来形容事。
夏安远很沉地出口气。
听席成说席建华病中常常喊他和夏丽名字,夏安远并不感到意外。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他早起上课时发现过门边那些东西,牛奶,零食,玩具,衣服,隔几个月就会出现堆,但放学之后从没在家里见到过,当时还小,脑子里转不过弯,还以为是邻居临时放那儿,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全是高档牌子,不是他们破小区老弄堂邻居买得起东西。
还有给自己塞过钱那几个陌生叔叔。那大把钞票他不敢私藏,回去就交给夏丽,却换来顿胖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夏安远开始接受夏丽口中关于“有钱人”所有概念,那几个他觉得很和蔼很亲切,弥补他认知中“爸爸”这个角色所有幻想陌生叔叔,再看到时,他也只会立刻转身埋着头钻到人群里溜掉。
长大之后想起来,他认为席建华其实仍然对夏丽有爱,还有愧疚,但夏丽脾气过于刚强,宁愿个人那辛苦地拉扯夏安远,也不愿意接受席建华分厘。他有理由相信,席建华不是没有送过钱给夏丽,甚至用不同方法尝试过很多次也有可能,可夏丽不要他钱,不要他爱,也不要他愧疚,她什也不要,甚至不要和席建华经历过所有回忆。
她将泾渭划得极其分明。
不知道后来他们又是怎商量,但夏安远猜,如果不是因为席建华得绝症,又加上他当时中考后确实没办法在那个小城市读到稍好点高中,夏丽定是怎也不会肯让夏安远知道,他爸爸究竟是谁。
有这个前车之鉴,夏安远非常能理解他们这些有钱人婚恋观。席建华这样人估计比比皆是,爱可以有,可以直有,但永远能跟性分得很开,永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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