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开点缝。
雨停不短时间,风还是带来潮湿温度,如果不是刮过城市车河风里时不时窜出车尾气,嗅起来会有种枯树叶被淋上水捣烂发出味道。
夏安远出神地看着窗外,行道树叶子几乎掉光,只剩下黑色干瘪树干,很狂乱,张牙舞爪地舞着枝条。
树当然是静默,秋天傍晚天空笼罩层厚重阴霾,这种静默就变得诡异,它们整齐地排成两排,像冥府路两旁面露恶相无言凝视鬼差。
看着看着,纪驰体温贴上来,他越过夏安远,按起来窗,夏安远从神游里感知他动作,轻轻侧过脸,差点就擦到他唇角。
纪驰只停顿两秒,他坐回去,“这样吹会感冒。”
夏安远点点头,低声说句谢谢。
风味道没有,车流声音也没有,车里空间好像忽然变得狭窄,他和纪驰人边坐在车后排,鼻尖是浅淡香水味——是夏安远自己身上香水味。
Vylina管喷香水叫“穿香”,夏安远又学到个新词汇。今天到家里来给他搭衣服时候,她先在屋子里转圈,纪驰不在旁,她把手臂抱着,蛮挑剔地挑眉看夏安远,“还以为纪总会住什豪宅大别墅,没成想这低调。”
这个小区即使建起来时间已经不短,但仍然是这几片街区最高档,要用“低调”两个字来描述,实在是有些离谱。不过夏安远心里头觉得她说得挺对,如果是纪驰常住地方,那确太低调。
他不大习惯地低下头,闻到非常浅竹叶味,仔细辨别,里面还有几丝茶味。这让他想到雨后竹林,想到竹林中有小亭,小亭里烹好又冷掉茶。
衣服更让他不习惯。
最初Vylina选其实是另外套衣服,宝蓝色CHANEL圆领呢子西装配窄腿裤,动下,呢料上某种装饰线条就闪闪。夏安远试过,盯着镜子里人没能坚持多几秒就万般不自在地脱下来。
光彩夺目。Vylina这形容这套衣服和他。
很难不承认,其实夏安远也觉得这样自己不样,但习惯呆在黯淡角落,猛地要打扮得这引人注目站在纪驰旁边,去许繁星生日宴这种想也知道往来人个个身份不般地方,他大概还需要段适应时间。
所以他坚持选另套。夏安远手放到大腿上,手指很轻地贴上布料,他判断不出来好坏,应该说,他判断不出来这衣服好到什程度,价值几何,似乎跟他上次被纪驰带出去吃饭那次穿是同个牌子。
因为是时装,所以即使是成套西服,也不会像纪驰在公司里常穿那种将人衬得过于严肃稳重,版很漂亮,双排扣,年轻,轻盈,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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