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吧。”夏安远笑笑,“烧烤摊这个活是上个月才找到,离家里近点,走几步就能回来,其他好多地方都不收,未成年,怕被人举报。”
“童工是16岁以下吧?”纪驰左侧眉毛微微扬,表示惊讶,“你还没满16啊?”
“当然满啊,谁让他们胆子小呢。”夏安远想想,“咱们班上应该没有还没满16岁吧。”
纪驰轻声笑:“谁说没有,许繁星还得等好几个月才满。”
许繁星……许繁星!
夏安远顿时醍醐灌顶,整件事情不合理地方那样明显,自己竟然现在才串联起来——他纪驰是谁啊,就算有亲戚住他房子,他就没有别房子可以住?再不济,他也可以住许繁星这样发小家里去,怎就偏偏找上自己?
夏安远并不认为,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好到可以是纪驰遇到事情时候第个从脑子里冒出来朋友,不,不对……他们甚至都算不上朋友。
……他怎可能是纪驰朋友。
所以,纪驰上自己家来,目到底是什?
夏安远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低头看着拖鞋上纹路。他突然想起下午放学,纪驰去而复返时锁骨上面莹亮汗水。“纪驰……”夏安远低声问,“下午那会儿,你是因为知道那群人要找麻烦,才特意回来找吗?”
纪驰沉默会儿:“算是吧。刚好听到席成打电话。”
夏安远胸口没来由地阵闷,他又问:“那……你说你来这住几天,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怕他继续找麻烦?”
纪驰没有答话,夏安远过好会儿才抬头,转过去看他,他发现纪驰在没有说话时间里,好像直都在盯着自己看。
“对不起,”纪驰突然站起身来,伸手去拿他书包,“想大概打扰到你。”
“不、不是。”夏安远被他这句突如其来“对不起”弄得方寸大乱,“纪驰,不是这个意思。”他拦住纪驰,着急地解释,“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说,是对不起你,给你添这多麻烦,还要说谢谢你,真,纪驰,只是有些不习惯……从来没有人对这好过。”
纪驰冷静地凝视着他。
夏安远喘口气,他为纪驰这个眼神感到难堪,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来,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所谓同学情谊,同学之间相互关心,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他凭什因为自己心里连理由都难以启齿别扭,而让纪驰感到不高兴,换成是自己,帮别人忙,别人还有避之不及意思,自己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再往深处探究,因着自己那点隐秘心思,夏安远这时其实也是不很愿意纪驰离开,他把岌岌可危那点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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