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人也没什精神,他们进来到现在,侯军句话也没说过。
“侯军,侯军,现在感觉怎样?”刘金贵坐到他床边去,手脚无措地绕过几个打石膏地方,为他盖上被子。
“疼。”太久没说话,侯军声音都是嘶哑,有气无力。
刘金贵紧张地坐开:“哪儿疼?把你碰到?”
侯军虚弱地笑笑:“浑身疼。”他将视线放在自己被吊起来手跟腿,石膏白色晃眼,“是不是残废?”
刘金贵没吭声,逃避似,往夏安远方向看眼。
“没事。”夏安远屏息片刻,扯出个笑,“把复健做好,不会有大问题。”
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只听到隔壁床病人发出轻微鼾声。侯军沉默半晌,闭闭眼:“哦。那以后是不是不能去工地上打工。”
他竟然就这样接受自己可能会残疾事实,平静得吓人。
夏安远胸口闷,有些难以忍受地开口:“别怕……们都在。”
“不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侯军轻松笑,“大伯来吗?是不是找领导要钱去?”
刘金贵是个好哄,两三句就被侯军转移话题:“他他妈钻钱眼里去!侯军,听,这回他说什你也别给他拿分钱!”
侯军疲惫地眨眨眼:“知道,刘叔。已经是个成年人。”
刘金贵像平时那样跟他插科打诨好半天,侯军笑得力气都没,刘金贵突然冒出句他想问很久话:“侯军,到底是怎出事?你怎会去那里,脚踩空吗?安全带呢?”
侯军愣愣,下意识地看眼夏安远,又赶紧将视线收回来,他费力地别过头,轻声道:“也忘,那个架子联结扣没拧好吧……”
“你小子,怎能忘呢,那待会儿警察到问你情况,你也说忘?这关系到你赔偿金问题……”
夏安远没再呆在屋里,轻手轻脚关房门,摸着兜里红塔山,出医院。
当时侯军说,他是看到安全网破边上停只蝴蝶,觉得像自己,才鬼使神差地想去抓,架子工整天爬上爬下,本来也没什大不,可他踩到地方偏偏就有问题。
夏安远相信,侯军并不是个会扯这种生硬理由来骗自己人,尤其是在那种关系到性命危急关头。
在他看来,侯军年轻、赤忱,又有些知识分子桀骜,这些特质像是多重背书,让夏安远做不出他是为让自己产生愧疚才这样说揣测。他知道,侯军这样人有时候会突兀地产生些荒诞,不合时宜浪漫,这是年轻小孩子都有过阶段,而这次,侯军浪漫,以自己为出发点,得到个惨痛结局。
手机“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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