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
抹红，声音有些嘶哑：“妈，谢谢你。”
“但
还是希望，”他停
瞬，轻声道：“你把生出来，不是因为哥。”
电话挂断，阮北川垂下眼看会儿屏幕上
通话记录，抬手抹下眼角，站起身走。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待在这里定会被匆忙赶回家吴女士看到。
阮北川绕着小区走圈，在雨停时，走到小区后面废弃垃圾箱旁边。
这里是他秘密基地。
小时候受委屈，他就跑来这里待会儿，有时候运气好遇见出来找东西吃流浪猫，阮北川就有点开心，因为那样他就不是个人。
阮北川学着小时候样子，抱紧膝盖蹲下来，垂着眼看地上积起小水洼，期盼着流浪猫降临。
但他没有等到流浪猫。
小狗等来他同伴。
远处响起阵急促脚步声。
片刻后，阮北川眼前多出双眼熟球鞋，四十五码，黑白灰配色，天前刚见过。
阮北川掀掀眼皮，慢慢抬起头。
下秒，这人在他面前蹲下，张开手臂，轻轻地，把他拥进怀里。
熟悉清冽薄荷味将他整个裹住，阮北川眼睛忽然酸得发痛，他眨眨眼，很慢地抵住纪峋颈窝。
纪峋没有出声，沉默地拥着他。
许久后，阮北川听见他声音很低地问他：“疼不疼？”
“疼。”阮北川闭着眼哑声道：“肚子疼，脸疼，心疼。男朋友，疼死。”
纪峋呼吸声蓦地重起来。
阮北川感觉纪峋搭在他后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好似要将他揉进骨血。
“男朋友听见。”
过会儿，纪峋拨拨他头发，指腹很轻地碰下他左脸，低声道：“跟回家。”
阮北川嗯声，手掌撑地站起来。
两人短暂地分开。
件带着纪峋体温外套从头顶罩下来，阮北川怔下，不由得攥紧外套边角。
“上来。”纪峋脸上表情很淡，半蹲在他面前，没什
情绪地撩起眼皮回头看他，视线触及他脸上痕迹时，眸中很快划过丝不易觉察戾气。
阮北川没有犹豫，很快就爬上去。
纪峋站起来，背着他往前走。
大约来得匆忙，纪峋车随意停在路边，车尾甩出停车线大截，挡风玻璃也被交警贴张罚单。
阮北川抿抿唇，在纪峋拿钥匙解锁时候，默不作声地从他背上溜下来，又很自觉地坐在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纪峋手握着方向盘，脸上仍然没什表情。
阮北川盯着窗外飞速闪过街景看会儿，视线移向依然粘在挡风玻璃上罚单，说：“你怎找到？”
他刚哭过，鼻音很重，声音也有些哑。
纪峋握住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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