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人需要床位。”
“抱歉,”纪峋道,“马上走,给您添麻烦。”
值班医生点点头,背着手推门离开,接着巡查去。
纪峋脱下病号服叠整齐放进病床旁边柜子里,走进病房卫生间,从裤兜里拿出包卸妆棉,对着卫生间里头镜子擦拭嘴唇上粉底。
五分钟后,恢复原样纪峋洗把脸,抽出纸巾擦掉脸上水珠,刚走出病房,就看见背靠墙壁躬着肩膀闷笑个不停许三图。
“操,老纪。”许三图笑得停不下来,走过来搭着纪峋肩背,“说你可真行,梦想是精神小伙这种瞎话也编得出来,还有那什孤独旅程梦想论,快被你笑死,兄弟是真服。”
闻言,纪峋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方才装病瞎扯幕,也跟着笑,不轻不重地捏起拳头怼下许三图肩膀,笑骂道:“滚蛋,你出馊主意。”
许三图没脸没皮地笑下,说:“哎,还以为你这万年不开花铁树是个窍不通榆木脑袋呢!没想到啊,是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是个诡计多端套路狗!装病技术这熟练,粉底液用得溜啊!”
纪峋瞥他眼,“边去,这是过来人经验。算,毕竟你没老婆。”
“滚滚滚!们直男不着急,不是说,你那小学弟也太单纯点,你说什他都信。”许三图咂摸过味儿来,“啧,现在良心好痛哦。”
纪峋不置可否,勾勾唇,笑道:“以后和阿川结婚份子多给点。”
两人并肩走出中心医院急诊科大门,顺着台阶走去医院后门打车。
中心医院处于大学城中心位置,附近有条商业街,夜晚商业街烟火气十足,各类小吃摊生意火爆。
许三图买根淀粉肠,和纪峋起站在街边等车。
他三口吃完扔掉木棍,想想还是很好奇,“老纪,你什时候喜欢上他?是酒吧那次见钟情?”
纪峋点根烟,燃过半香烟松松夹在指间,说话时袅袅烟雾自唇间溢出,“两年前,高中那会儿。”
“操!”许三图惊,“这久啊,所以你们高中同校,他是你学弟?”
纪峋懒洋洋地“嗯”声。
头次吃到这热乎八卦,还他妈是本学院大名鼎鼎院草纪峋大八卦。
许三图兴奋得眼睛发亮,发出狗仔挖料声音:“真是操,你小子居然是个深情种!你当时怎不表白?两年哎!你可真耐得住寂寞!”
夜风拂面,吹散纪峋额前碎发,商业街五彩斑斓灯光落进他眼底,像是泛起层涟漪。
他掸掸烟灰,路灯下眉眼显出几分寂寥寡淡,低沉嗓音散在夜风里:“那时候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男生,后来毕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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