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墨苦恼地说,“怎办,想死。”
“不急这几个小时。”邬百灵伸手替他把领结正回去,说,“蠢蠢很可爱。”
“……”沈宣墨耳朵尖红,“哦。”
发布会开始时,米莉恢复自己宾客身份,坐在场内不起眼角落里。她看见邬百灵把沈宣墨推上台后,沈宣墨抓把邬百灵手,她瘪嘴笑笑,随即正色。而后台柳医生默默在胸口画个十字。
过程中没有什风波发生,前半部分以主持与邬百灵间谈话为主,沈宣墨状态还好,能够静静呆在台上。后半部分提问环节,邬百灵心惊胆战地听沈宣墨回答,他现在难以将语言包装得有条有理,然而那些简洁直白口语,倒也符合他本人性格,逻辑些许不通顺,也能被解释成他脑回路十分跳脱。
到尾声,主持让出话筒,邬百灵看眼沈宣墨,后者头上有汗珠,正在无法轻易察觉地颤动。
邬百灵深呼吸口气,向话筒走去,但宾客们突如其来惊呼打断他脚步,他回头看,沈宣墨在艰难地用手撑起自己身体,试图站起来。
“你想干嘛?!”邬百灵急忙跑回沈宣墨身边,把他扶稳。沈宣墨又想往前走步,被邬百灵止住。沈宣墨用哀求眼神看向邬百灵,邬百灵死死咬着牙关,眼里满是愤怒,但在沈宣墨哀求下,他无奈地让步,缓缓放下拦住沈宣墨手。
沈宣墨难以维持身体平衡,因此他走每步都十分艰难,磨蹭样到话筒边,手握住话筒支架,将其当做身体支撑。
你最好给记得感谢文化局,邬百灵恨恨地想道。
“抱歉,本来闭幕词,开始该感谢,”沈宣墨说,“但该感谢谁,全忘。”
在宾客们怜爱唏嘘声中,沈宣墨接着说下去。“邬百灵叫别背那份自己写闭幕词,他来说,要是有想说,就补充说说,刚好有,所以就来说。想说,第,是个罪人。十年前美丽心上人,在被人肮脏地揣摩,句话也没说。当时,把病,看得比所有人都重要,忽略该珍惜切,觉得,死得不算冤。第二,上午有个小妮子跟说,骗人,要下地狱。不想下地狱,想见到上面神,让祂保佑保佑爱人。所以要忏悔,要说实话,得不是白血病。明白许多人质疑,白血病在今天怎会是要死绝症,因为是死要面子,改编病,换成另个名字比较好听。是进行性肌阵挛癫痫患者,从妈那里继承来,妈是从外公那里继承来。所以知道这个病,会让人变得多丑,所以怕得这个病,怕别人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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