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你去忙,在门口车上等你们。”
钟远拍拍他胳膊,和吴玉容他们起离开。戚时雨在原地愣会儿,回到校门口,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拧开收音机。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根,刚抽两口又想起来会儿这车上既要坐老人又要坐孩子,连忙掐,又打开四个窗户通风。
他自问不是个合格父亲——或者说长辈。与之矛盾,是戚朗竟然长成个人见人夸模范儿童。
或许,正是因为戚朗过于懂事,所以给他这个半路出家二把刀父亲留足不用过于成熟空间。
18岁他为钟远挺身而出,那是他恣意放肆青春年华,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主宰人生乃至世界。
可他被现实打断脚。
他不自觉抚摸自己手腕上纹身,那条绳索下掩藏着那条所有人都闭口不提疤痕。
如果说面对小儿子出柜,个母亲虽然无法几首,但尚且可以保持基本理智,那在此基础上,还要面对大儿子和儿媳相继离世,足够击垮个母亲。
失去理智人可以做出很多让人意想不到事情——比如她逼着小儿子去所谓矫正机构看心理医生,这完全不像是个大学教授能做出来事。
此刻戚时雨坐在车里,耳边是收音机里男女主播交谈声音,他突然意识到那会儿失去理智不止母亲,还有自己。
因为自己开始怀疑,这切不幸是不是都是自己造成。
破碎家庭,离世哥嫂,扔下切东哥……仿佛都是因为自己存在,才造成他们不幸。
所以他听从母亲,在嫂子离世后,开始进行每周两次心理治疗。
与其说是治疗,其实就是简单厌恶疗法。那位据说拥有各种资质心理医生,在将近年治疗过程中利用药物、电击和疼痛不断建立他对男性厌恶反应。
然而在对男性产生厌恶之前,他对自己产生无法摆脱厌恶感。那些以前只是偶尔存在想法开始不断纠结在他大脑里——都是因为。
终于,在个隆冬傍晚,他拆下剃须刀里双面刀片,对着自己手腕划下去。
贺东最近忙,所以他故意没有送走那时不到岁戚朗,因为他知道母亲每天晚上8点会来家里给孩子送第二天要吃辅食。
在像讨厌墙角蟑螂样厌恶自己这长时间后,他第次产生点恶作剧心思,他想让母亲记住自己样子,作为宣言也好,惩罚也罢。
那时他已经被各种药物折腾得几乎失去躯体上知觉,所以刀片划过手腕时他没有觉得疼,他侧躺在床上,那只手伸向床沿之外,看着血管里温热血液汨汨流出,流过手掌,流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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