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对着空气拜
拜：“各位神仙菩萨莫见怪，
没有不尊重你们
意思。”
钟远笑，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自相矛盾都这
可爱。
戚时雨问：“你呢？你信吗？”
“信因果，信缘分。”钟远开口，声音清冷，没有因为爬山带上半分喘息，“至于神佛保佑，也是不信。”
“因果和缘分？”
“是啊。”钟远停下脚步，看着小道边
株已经变色雁来红，“这个世界上应该相遇人最终都会相遇。”
他神色太认真，瞬间甚至让戚时雨觉得他是在暗示什。戚时雨打个哈哈：“也是，你看咱俩，不就挺有缘分？”
钟远没接茬儿，换个话题：“刚才你店里那个小男孩儿是？”
戚时雨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个，顿时失笑：“来找兼职小孩儿。不过你别说，刚才也没上心，现在想想确实长得挺软乎。估计老贺肯定得把他留下。”
钟远脸色有些发沉：“那个姓贺是你合伙人？”
“你说老贺啊？”戚时雨丝毫没有感应到钟远哪里不高兴，“贺哥们从小就认识，不过算不上发小儿吧，他跟哥是同龄人。那个店他投不少钱，收入俩每月分，可以算是合伙人。”
叫别人哥叫得这顺口。钟远张黑脸：“他也是吧？”
戚时雨神经线条已经粗成个平面：“是什？”
钟远看着他没说话，戚时雨和他对视片刻，突然领悟到他意思，应道：“……啊，你说那个。是。”
“那你们……”钟远只说出半句就闭上嘴，自己哪里来立场问这多？
“们怎？”戚时雨见他脸色沉得已经快要掉到地上，突然大笑，“你说和老贺？哈哈哈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就像是阵轻风，精准吹散钟远所有不快，他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觉得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们两个也算近水楼台。”
“……哥哥，你是不是忘遇见你之前都在上面？”周围没人，戚时雨说起话来也大胆。只不过下秒他就看到伫立在山道旁尊观音立像，他立刻对着拜拜：“对不起对不起，没瞧见您，污您清听。”
钟远被他声「哥哥」叫得心里像是被小猫挠爪子，心里那点儿不快早就散去九霄云外。
戚时雨笑阵儿，又去看观音脸。佛目低垂，神情慈爱而悲悯。戚时雨心情在这样目光中突然有些低沉，他喃喃：“如果真有神佛，真想替老贺求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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