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笑容:“这个事儿,能接受家庭态度大同小异,不能接受态度才真是千奇百怪。”
贺东不知道说什好,从院子里拿个搪瓷盆,默默摘着桂花。戚时雨把扫把放回原位,搓搓胳膊,换个话题:“别说啊哥,你这纹身贴质量还真是好,洗澡都洗不掉,跟真似。”
“贵着呢。”贺东道,“贴个礼拜都能以假乱真,你昨天贴上,今天就得洗,浪费。”
戚时雨使劲搓着胳膊:“妈要瞧见纹这大花臂,非得梗上不可……欸,哥,这玩意儿怎洗啊,搓都搓不掉。”
贺东拍他手:“别搓,去找小西要个卸妆水,擦就掉。”
戚时雨应,刚准备回店里,却被贺东叫住:“对,你昨天去哪里鬼混?听这意思,还在外头洗个澡?”
“……”
“你别看,刚才李阿姨出来溜蘑菇时候说,你昨天晚上没着家。”贺东摘桂花手势极为娴熟,只不过这件事和他这个猛男形象确实不太搭调,“李阿姨说她昨天九点多看着小朗睡下,自己回屋看电视看到十二点半,你都没回来。”
“要说李阿姨当保姆真是白瞎,她就该去克格勃。”戚时雨撇嘴,“说是照顾戚朗,其实就是爸妈放在这儿眼线。昨天妈打电话时候跟说‘别以为不知道,小安已经半年没跟你回过家’,你说该不该给李阿姨加份儿工资?”
“你们家事儿也管不,慢慢熬吧。”贺东摘完棵树,又换另棵,“今天甜品你来做,等会儿做点儿糖渍桂花。”
“行。”
戚时雨回到店里,先去找贺西借瓶卸妆水。贺西是贺东亲妹妹,现在在本市上大学,平时没课会到店里帮忙,火锅店营业时间总是会晚些,有时候遇见聊上头客人,两点关门也是常事儿,兄妹俩有时候会留宿在这里,贺西也有些生活用品留在这儿。
听到戚时雨找自己借卸妆液,她忍不住笑:“哎呀戚哥,你总算是开窍?早就说让你来们社团活动试试女装大佬……”
“打住打住,拒绝。”戚时雨双手在胸前交叉,摆出个拒绝手势,“要擦纹身贴。”
贺西把卸妆液和化妆棉递给他,看他笨手笨脚,又忍不住抢过来帮他擦。手臂上大片浮世绘风格纹身被擦掉,边上不会儿就扔小堆化妆棉。
贺西又换张,女孩子手劲儿轻,但戚时雨胳膊仍然有些擦红,贺西边擦边道:“戚哥,你可真白,皮肤也好。”
戚时雨被这小姐妹之间交流护肤心得语气吓得哆嗦,贺西卸妆棉已经擦到他手腕内侧,那里是戚时雨身上唯处真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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