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然后告诉皇帝,王妃东西落没拿。”
李琯笑开,他被自己血呛到,可他依然不管不顾地笑。
“多拙劣谎话,但皇帝信,查,这世上再也没有西靖王府。”
“从那以后,便直在想,皇权富贵真是好东西啊……”
蔺怀生抽出李琯心肺刀,但他自己竟然也开始嘴角流血。
“你在水里……”
李琯不可置信,蔺怀生却拍开他想来抚摸手。
“咳咳,表哥骗千百次,什都骗,骗你两次,不算过分吧?”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回摆满香炉桌旁。蔺怀生把个个香炉推倒,香块四处滚落,其间点未灭星火,遇上可以吞吃绸缎锦子,便逐渐燃烧。
做完这切,蔺怀生回到李琯身边,对他露出个笑容。
“虽然你今日总归要死,但阵仗大些更好。”
“姐姐死时也有场火,但她冰清玉洁不怕火淬,但你不配。们都是恶人,死后还是不要留全尸。”
注定要死,李琯也疯魔,他声如残烛,呵呵地笑问。
“生生……这算殉情?”
“不是。”
火光之中,蔺怀生眼睛却冷漠非常。
“只是不想把命留给别人。他们通通不配如愿。”
这是笑他痴心,李琯闭上眼。
但他拥有死后蔺怀生,总归胜点。
……
便这样吧。
……
秋水寒蝉,白雾青烟。佛寺于清晨鸣钟,山间回响,鸟兽皆闻。
慈悲眼下,蔺怀生静静坐着。他身朴素僧衣,长发尽散,有人为他梳头。正是师岫。
“蔺怀生已死。天地之大,四海可游,为何要选这步?”
蔺怀生闭目。
“意已决。”
“你若不愿帮忙,烦请移步。”
很轻,师岫似乎为他叹声。
“宫殿大火日,李琯身死,皇帝病重昏迷,朝野动荡。晏鄢疯,无知所踪。而江社雁查清真相后,与闻人樾力排众议,洗刷昔日王府冤屈。如今王府焕然新,只待旧人。”
蔺怀生道:“大师劝好几日,婆婆妈妈,实在不像方外之人。”
师岫照旧被他伶牙俐齿挤兑,倒也不怒,淡笑道。
“是。”
“修禅心,但多年参悟不透。”
蔺怀生讽道。
“菩萨借你皮相,但你不过是个藏污纳垢大俗人。”
“破酒戒,还破杀戒。”
师岫怕蔺怀生后悔,纵片好心,但蔺怀生曲解来反问。
“你日日为皇帝讲经,伺机向他下毒,如今皇帝重病卧榻,但有太医在,到底苟延残喘。功败垂成,你不后悔?”
“李琯为权,你又为什和他同流合污?”
剪子剪下缕青丝。
师岫笑叹:“三千烦恼丝,你都要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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