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什心病,也早该那刀刀肉刮骨里痊愈。所以,生生不是病,是正被害着,是被害者。
起先,蔺怀生样消极抵抗,可李琯毕竟不是那些柔弱姑娘。李琯拿着汤匙在蔺怀生齿关前叩门,磕磕碰碰,已经不烫药汁飞溅,蔺怀生衣领全脏。他就和蔺怀生道歉:“等会给你换身新衣服。”
蔺怀生最终被他撬开牙关,倒进去药多,含不下流出来也多。李琯耐着性子,就这样喂着,有口,蔺怀生含住勺子,仿佛突然起玩心,与任劳任怨李琯调皮嬉闹,不肯他抽走。
李琯神色因而有些松快,但当他意识到蔺怀生真实意图时,赶紧去掐蔺怀生双颊,迫使他张嘴把陶瓷汤匙吐出来。汤匙尚且完好,蔺怀生没说话,目光却因没得逞而流露遗憾。
李琯快为他疯,药碗翻,他上床,就着掐脸动作崩溃地逼问。
“你是什鬼东西!为什要害生生,给滚!”
从远处看,却好像是他要掐死蔺怀生。
蔺怀生双眼迟钝地转动,流露出点人情绪,他好像因为李琯话活过来,热泪如血泪,红不知是谁眼眶。
“可是没人想要蔺怀生活着……没人想活着。”
蔺怀生重复道。
他看着上方,但绝不是在看李琯,沉香木拔步床顶,什也看不见,但仿佛什都有。
“姐姐想死,她说该死……她已经去地府,但都还在人间留爪牙要带走。”
李琯吻住这张乱说话唇。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吻,但当下只要能堵住蔺怀生这张让人难过嘴,用什都好,吻也顺理成章。他吻得毫无章法,把自己和蔺怀生都磕出血来,也来加害蔺怀生性命。
口中全是令人作呕血腥味,但李琯咽下。
“没人能害生生。”
他捧住蔺怀生脸,破舌尖沿路吻上也咸泪珠。他觉得自己明白蔺怀生病因,那生生全然不是生病,他就是被人害。阳奉阴违狗东西,便也让他千刀万剐,尝尝生生受过苦。
“哥哥和你保证,会给你出气。”
李琯不知道,他这句话让蔺怀生什都明白。
原来你们是伙啊。那更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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