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照旧带蔺怀生单独出来,给他喂饭。
他们被关押地方几乎没有自然光源,要是片昏暗,要就终日被惨白白炽灯笼罩。时间久,无论内心素质多强大人,都多少会受到影响。所以蔺怀生还挺感谢绑匪C,在对方关照他吃饭问题后,蔺怀生就可以根据每次C来找他间隔,推断当下大概是什时间。
今天食物里有热腾腾蛋羹,是很东方做法。只不过蛋羹表面布满凹陷气孔,挖下去却又没成型;有地方搅均匀,有地方蛋白和蛋黄干脆还是分开。既不美观,味道也很般。但C勺接着勺,从容不迫地喂给蔺怀生,仿佛不知道他做食物不讨巧。
当然是他做。
蔺怀生心知肚明。
事实上如果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这样强势危险,定更容易让人猜测与联想。现在,他性格成为他感情上弱势,他用心与他感情样来得极汹涌,偏偏拿不出手。但男人不说,蔺怀生所扮演战战兢兢“小羊”当然也不可能知道。
屋内非常安静。
C数到勺子碰碗多少声,他缓慢到鼓动心跳多少声,他忽然觉得烦躁,为眼前他饲养这只小羊。句话都不说,是因为刚才事在难过?C分明还记得之前,青年哪怕生病也絮絮叨叨,会说那多话,对他说。
当然——
当然,蔺怀生和那两个人才是同类群体,并且是他把他们变成共同体,但C还是觉得恼火。他手上喂饭速度慢,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蔺怀生脸,装着他又不真正看见他眼睛……过于充沛强烈情绪贯穿C,他从来没有如此觉得自己陌生,脑子里装着全是对小羊最大喜爱与仇恨。
既然世界允许存在斯德哥尔摩。
那也替罪犯想想吧?
世人不对罪犯共情,就让患者永永远远偏爱他,只爱他。
蔺怀生手握住C。
抓住只手腕就像抓住命脉,掐准C情感出口,熄灭他压抑汹涌怒火。
小羊就从这只手腕开始,点点返回,摸到末梢勺子,也捧住碗。而C手都没抽离,蔺怀生也没有请他松手,所以两个人手贴附着。碗壁已经过它最烫时刻,在最开始由C掌心承受,他为小羊披荆斩棘,斩去前方危险,现在可以交付给对方,但C舍不得。蔺怀生柔软手依附他,C便感受到种莫大甜蜜。
小羊和他说:“先生,你自己都还没吃。”
“不用只照顾着。”
他语气还有点怯懦,口吻却不乏关心。C便开始责怪自己,为自己,为刚才他心里对蔺怀生生过气。
这个孩子变成个斯德哥尔摩患者,选择走向他,但就这件事本身,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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