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又有新声音。
“C.出什事?”
来是个块头更壮实西伯利亚佬,他声音更粗犷,有很浓重西伯利亚腔。
被称为C男人简扼地回复:“没事。”
他把趴在地上蔺怀生拎起来,也几乎在C握住蔺怀生手腕时,这个青年反过来紧抓住他,沾着点泥土指甲扎进C皮肉里,这是他根茎还是武器?总之,这时候他才给予男人丝无伤大雅疼痛。
盲眼睛羔羊并不知道自己会对男人造成伤害,他此刻本意也定没有任何丝攻击。他手指如果是根茎,他也只是在表达他想要共生奇妙依恋。他还扎不破男人皮肉与血管,只会先被人捻着掐死。C拿开蔺怀生手,在那之后他看到蔺怀生脸上有很明显失落,加上他现在无神眼瞳,很可怜样子。
C帮手走进来,看着C旁边这个如同小鸡仔般亚裔。
“挑这个吗。”
C顿:“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推翻原来计划,但面上轻描淡写,“另两个,你选,按着前几天做。”
男人对手下吩咐着,然后单独解开蔺怀生脚上束缚,并推蔺怀生小把,让他往门口走。
青年还很不适应双目失明状态,尽管C推他力道很轻,但他还是跄下。C略感无语,于是又去抓蔺怀生手腕上捆绑绳子,像牵引只真正羔羊,单独把他带走。
……
C放弃原本要对这个过分瘦弱人质所做残忍事情。但这对于蔺怀生来说,并不定是件好事。折磨所受痛苦是可知、已知,但现在,他所将遭遇,却都因未知而更恐怖。
可蔺怀生不害怕。
点也不。
他看不见前方男人,但通过手腕绳子拉扯,能够感觉到对方就在他跟前几步,蔺怀生就感到安心,跌跌撞撞去跟,有时走得慢被扯着,有时走得快撞到男人背。当然,他撞上去力气也是很轻,拟想成任何种柔软可爱动物用脑袋顶人、和人类玩闹都可以。
但C情愿这是场偷袭,他不习惯这样。
他也依然认为,这个青年现在切表现都别有用心,世界上千千万万次加害者与被害者,千千万万次发疯病态,凭什选中他与他。倘若这是青年慌不择路试探,他会令蔺怀生无比后悔与绝望。
C停下脚步,蔺怀生无知无觉地跟着。
就在蔺怀生即将再次撞上来时,男人伸出手挡下。男人手指抵在蔺怀生正额,这个青年怔下,然后乖乖地停下。他倘若真得看不见,就不必多此举再抬头,献上他崇敬与孺慕;倘若他能看见,那他此刻眼睛就是最强杀器。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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