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小舟紧张极。
毫无疑问,他做件错事,对方很可能立刻将他赶出去。他感到不安,为自己辜负别人好意而难过,更有种把事情搞砸挫败感。
江寄也确顿。
他做不到若无其事,男孩子仓促之间举动难以稳重,但江寄知道,自己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点发火情绪,他在想是:他让这个男生着急。
他多恶劣,想过小舟像猫形容,就开始逗猫,猫炸毛,人类会更欢喜。
但小舟还是人。
那也无所谓,人张弛与拉扯妙处就在这里,针尖麦芒对决没那好看,刚柔、放收才能延伸出之后更多故事。
而如果是起手环节,当有个人急时,另个人就可以悠哉自在。
以再次开门这个举动为分界点,此前江寄也许有过烦躁、有过阴暗,但他打开门后心里似乎也有东西随之释放,现在他,坦然、从容,就是那个握有主动权人。而他也变得宽宏体谅,没有让小舟就在这平方米左右地垫里羞愧致死。
他从容地放下拖鞋,起身说道:“去吧。”
小舟想过小心翼翼先确认,这个“去”,指哪里,是浴室吗?因为他有种恍惚错觉,江先生说不仅仅是浴室,这句话其实是种许可,暧昧地准许他在这个屋子里有更多潜在特权。
这种莫名冒犯想法,让小舟无地自容羞愧,比刚才不小心踢江寄还要羞愧。
“……谢谢。”
小舟只会说这句话。
他换好鞋子,从地垫里向外迈出第步,踏在主人家地板上干净第步,而这步似乎也带出宽广、全新视野——
之前小舟来送外卖几次,看到始终只是在半开门与江寄高挺身影间隙中那面墙,现在,他才对这个屋子有完整认知。
江寄关好门,回头后,男孩已经快到浴室门口。
初来乍到漂亮流浪猫不会走得那坦然,江寄还在把他形容成猫,但无所谓……他定是蹑着脚步,缓慢,但浑身每块肌肉似乎都在准备迎对未知风险。因为他很瘦,从背后看他背影,些细节就放大地更为明显。
江寄就直看着,也没什,只是他想知道对方脚步到底有多轻。直到浴室门被人从里头反手阖上后,江寄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也要洗手,就去厨房,打开水龙头,力度大,水顿时淋在手背、手腕上,嗞地到处都是。水压之猛,还应和今晚外头,bao雨,还在皮肤上留下阵轻微痛。
江寄两手伸在水槽里,任由水冲着,他盯着自己手看,过会,他才来回简单地揉搓,洗去包括水花和脚丫留在手腕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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