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刚过边境线,边关守卫就拦住他马。
“将军!”
霍松声猛提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差点没勒住从人身上碾过去。
这动作实在危险,霍松声不禁火道:“讲不出个正事,就让你去骑兵营里做马夫。”
那守卫被骂还脸激荡,扑通跪倒在黄沙地上,皴裂手掌从怀里摸出块灰色绸布:“将军!长陵下令重审靖北王旧案!公示书刚到边境……”
话还没说完,守卫手心空,东西已经被霍松声截胡。
霍松声几乎是跌撞着翻下马,落地时差点没站稳,险些摔个跟头。
公示书雪白颜色,经路辗转,已经变成灰蒙蒙片。
可这并不妨碍霍松声看清上面内容,随霍松声道去回讫将士纷纷下马,簇拥着围上来,都想看看公示书上写什。
霍松声嫌他们挡光,左右拨开人,走到敞亮地方。他逐字阅读,神情是前所未有认真,看着看着眼圈便红,连喉结都在发颤。
“他做到……”霍松声手指揪紧,难以言说此刻心情,他比谁都清楚这张公示书来有多不容易,也比谁都清楚林霰为等这天付出多少。
就是这薄薄块布,几乎耗尽林霰生命。
他忽然很想很想林霰,想见他,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有什感受,煎熬这多年,现在有没有好过点,以后能不能开心点。
霍松声差点被自己想象惹出两行热泪,他吸吸鼻子,将公示书扔给手下传阅,连溯望原都等不及回,走入边境军营,立刻要给林霰写信。
可霍松声怎也想不到是,远在长陵林霰并没有他预想中种种反应,而是进入沉睡状态,已经人事不知过三天。
这三天,符尧几乎没有从他房里出去过。
林霰口气吊十年,若是没报仇这个念头,他早该死,强撑到今天已是不易,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整个人精神彻底散。
他陷入深眠,屏蔽外界切声音,甚至出现油尽灯枯之兆。
第颗火蛇草种子在花锁玉和赵玥悉心养护下已经发芽,但仅仅是发芽还不能够,那点点嫩苗不足以清除林霰体内寒毒,可林霰情况过于凶险,谁都知道他已经等不。
符尧其实也没有把握,但比起林霰就这样在睡梦中停止呼吸,至少他们还可以将点希望寄托在尚未成型火蛇草上。
符尧决定先取苗保住林霰命,他们还剩下两颗种子,如今只能重新再种。
火蛇草取出新苗入水煮干,熬成浓厚碗,那味道刺鼻,符尧试药时尝指头,险些将隔夜饭吐出来。他给林霰喂药,那难闻味道,林霰毫无意识,连自主吞咽都很难做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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