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香火祭拜。
广垣宫门再次打开。
大片大片光倾泻下来,扫开半室阴霾。
赵韵书身孝服,头戴白花,疾步走进来。
她手中拿着厚厚沓信件,此刻尽数扔在赵渊脚下。
赵渊眼便认出那是什东西,那是当年他让东厂伪造,戚时靖通敌证据。
这些证据后来被写入奏章,上呈皇帝,之后随信同存放在东厂禁地之中。
“秦芳若。”赵韵书脚将秦芳若踩在脚下,“父皇护不你,不如自己招,让你死个痛快。”
秦芳若早已泪流满面,他期期艾艾看着赵渊,再看看这满室文武大臣,终于认清属于赵渊时代已经结束。他合上眼,浑身颤抖不休,抱着赵韵书脚说:“这辈子,天子脚下行走,为奴为婢,从没有过自己选择。皇上要戚家命,若不做亦会有别人替他做,但做才能往上爬。”
“你站在十万人尸体上走到今天,倒也睡得安稳?”赵韵书哼笑声,对樊熹说,“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
大势已去,赵渊颓然坐在地上,他这生拥有至高无上权力,可到头来,身边却是众叛亲离。
“父皇。”赵韵书走上前来,蹲在赵渊面前,抬手将他挂在脸上白发撩开,“你想听听万民声音吗?”
随她话音而落,广垣宫门窗悉数打开。
赵渊目之所及之处,全是跪地俯首百姓。
他们目光坚定,整齐高呼着同句话:“请皇上收回成命,下旨重审靖北王谋逆旧案!”
不绝之音贯彻于耳,回荡在长陵各处。
赵渊怔忪片刻,恍惚间似乎看到多年以前,自己也曾有这多真心信服他民众。那时他身边有两员虎将,人人都说他赵渊是天子之相,日后必承大统。他还记得,当年与戚时靖月下酌酒,对方诚恳对他说:“王爷,您只管向前走,什都不用考虑,和霍城永远是你后背。”
赵渊凄然笑起来,在那些正义声中,看向林霰,问道:“雪吟是怎死?”
林霰摊开手心,手中握有枚狼头玄铁戒。他轻轻转动戒指,将它戴上自己食指,冷声道:“你在决定送那五百万石粮食刻起,就没考虑过娘要怎活,现在又何必假惺惺?陛下,你这份情太轻贱,连狗,都不屑要。”
说完,林霰站直身体,手掌抚过衣衫,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物。
他似乎在借这样动作迅速恢复平静,然后不急不慢地说:“王爷,戚氏旧案重审事,您有什意见?”
赵冉张开口,因为嗓音过于沙哑,第次没能发出声音。他清清嗓子,看赵渊眼,说道:“本王以摄政王之名,宣布继续重审旧案。南林侯主审,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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