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严禁通婚,并且朝廷设下非常残酷刑罚用以处置那些私自通婚人。
靖北十万大军,其中近半人来自漠北,他们生长于这片草原,忠心驻守着自己家乡,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回讫人打交道。两国立场不同,战时多,和时少,就是在这样局势下,有些不该发生感情还是发生。
河长明生父姓燕,单字秋。
燕秋在军营里出生长大,十五岁便被靖北军收编,二十岁认识河长明母亲巴兰。
巴兰是个普通回讫姑娘,长双大眼睛,头发天生带卷,阳光底下皮肤白发光。
那几年溯望原还算太平,两国交界处偶尔会有对面农户过来跑马。
燕秋就是那时候认识巴兰,他对巴兰见钟情。
草原上感情来热烈而汹涌,又因为是禁忌,所以更添份隐秘悸动。
燕秋很爱巴兰,因此十分希望战争结束。
他总会在群星璀璨夜空下拥着巴兰,和她起畅想和平日子,他想名正言顺带巴兰回家。
可惜事与愿违,溯望原上太平是短促,战争才是它常态。
两国前前后后打两年,那两年燕秋与巴兰思念爱人度日。
硝烟弥漫战场上到处可见思想可怖尸体,往往前刻还在身边说笑人,下刻便身首异处。
说燕秋软弱也好,说他是懦夫也罢,他厌倦战争生活,迫切想要逃离这个战场。
燕秋不是个伟大人,他固然想为国家荡平所有来犯劲敌,但同时,他也有自私面,他想和喜欢人白头到老。
二十五岁燕秋已经晋升军队前锋,前途光明,很受靖北王重用。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做“逃兵”。
燕秋找到戚时靖,坦白自己与巴兰爱情,恳求戚时靖放他离开。
那个时候逃兵被抓住是要处死,与回人通婚也要处死。
戚时靖不可置信地看着燕秋,告诉他,不可能。
燕秋对这个回答是有准备,大环境就是那样,戚时靖会放他走可能性微乎其微。
燕秋以为戚时靖会下令将他入狱,毕竟他越界,不光触动军纪,也犯大历律法。
可是戚时靖没有,戚时靖让燕秋离开,要他往后不要再想这件事。然而,就在燕秋走出营帐前,戚时靖问他个问题。
戚时靖问:“大历好女子那多,你为何偏偏喜欢回人?”
燕秋没有思考很久,他反问戚时靖:“回讫也有可爱人,不是吗?”
们可以定义个国家对们有威胁,与们敌对,但们无法肯定,敌国百姓都是坏人。
燕秋在靖北王漫长沉默中离开。
后面日子便过浑噩起来,戚时靖没有问罪,燕秋也没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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