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桌上翻阅文书。
霍松声翻墙下来,看林霰房门敞着,像是在等他。
林霰听见声音抬起头,放下手里东西。
霍松声走到他面前,先说今天发现:“赵珩去找秦芳若。”
他这几日直盯着赵珩,南边事就是悬在头顶上匕首,赵珩不可能坐得住。
林霰忙碌天,头疼得厉害,他按住额角,沉声说:“赵珩手中有三万府兵,个东厂就够他对付,若不拉拢秦芳若毫无胜算。”
霍松声靠着桌子,伸手帮林霰揉揉太阳穴。
林霰闭上眼睛:“赵珩定会利用请神节,将自己人混入请神节队伍里,到时逼宫篡位,只要拿下赵渊,就能掌控整个长陵。”
“你觉得秦芳若会帮赵珩吗?”
“倒也未必。”林霰说,“秦芳若这头老狐狸,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境。”
赵珩要做事太冒险,旦失手就是头脑分家事,秦芳若到底跟赵渊这多年,深知赵渊脾性,这老皇帝看似昏庸,其实手里按着不少底牌,赵珩能不能成事要打个问号,秦芳若不可能这草率站队。
“但秦芳若也不会在此时得罪赵珩。”霍松声手上力道适中,思索道,“赵渊始终留东厂只眼睛盯着各地驻军,旦南方军动起来,东厂会立刻上报皇帝,赵珩定不愿看到这样事情发生。”
林霰目光半敛,短短时间脑海中已经闪过几种可能:“南方驻军不可能不动,霍伯伯定会越权调兵,先镇压乱局。赵珩去找秦芳若,是拉拢,还有个目是让他谎报军情。军部异动,这好口锅,最适合构陷公孙武与霍伯伯合谋。”
“赵珩部署逼宫只是应对最坏情况。”霍松声指尖顿,阵寒意陡然涌上,“赵渊如此忌惮武将专权,只要爹动,必然会触及皇帝逆鳞,到时皇帝盛怒之下举兵伐逆,赵珩就可以借着铲除南林侯名号,顺带着解决流民霍乱,举两得。”
林霰抖下,浑身发着细颤。
霍松声端起他下巴:“你怎?”
“没事。”林霰推开霍松声,站起来。
方才那瞬,他想起来十年前枉死父兄和靖北军。
当年靖北军求援信被赵珩压下,无论怎样也传不到长陵,如今像是旧事重演。
房间里烛火快要烧到尽头,林霰从柜子里取支新出来替换上,手中把精巧剪子,他微躬着腰身剪着烛芯。
林霰这些蜡烛都是特制,点起来有淡淡香味,可以凝神静气。
他瘾君子般深深嗅嗅,借由这个动作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挥散开。
霍松声拿走他手里剪刀:“别戳着自己。”
林霰轻眨眼睛,转过身来:“赵珩头脑简单,将事情想得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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