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嘴唇很红,上面沾染着亮晶晶水渍,他抬起眼睛看林霰时候带着点得意,这让他像个爱捉弄人坏小子。
林霰稳着呼吸,可霍松声不仅越来越过分,还故意发出些声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做什。
林霰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眼尾闪过簇光。
“嘘——”
林霰发出声告诫,左手忽然伸过去,按住霍松声后颈。
霍松声被压下去,不适感让他想要干呕,可是被堵着发不出声音。他眼眶湿,嘴唇更是湿厉害。
林霰按着他,又松开,按住,再松开。
霍松声难受地挣扎下,发出含糊抗议。
于是林霰温柔下来,不按着霍松声,而是托着霍松声下巴,将人拉上来。
霍松声低低喘着气,张着唇齿,眼睛亮晶晶,仿佛裹层清澈水。
林霰摸摸他眼睛,声音低沉:“哭。”
“没有。”霍松声被刺激出来眼泪挂在脸上,“是你那样弄。”
林霰指尖沾染上湿意,这样霍松声让他心软,让他无法拒绝,甚至想给他更多。
“嗯,错。”林霰认错态度非常诚恳,“你乖点,以后不这样弄。”
霍松声嘀嘀咕咕:“挺乖。”
“真乖便不会在马车上做这种事。”林霰将腰带从霍松声屁股底下抽出来,“和谁学这些?”
林霰淡淡地问,听上去像是随口说,但稍微想就知道,能让现在林霰问出这句话,那肯定是因为他在意。
他们分开十年,十年可以发生事情太多,春去秋来整整十回,时间长到足够让个人忘记另个人,再让其他人住进心里。
霍松声从林霰手中抽走腰带,兜着腰环,仔细地替他重新系好。做这些时候他在想,十年还足以加深个人在另个人骨肉上刻下痕迹,如果戚庭霜死,霍松声会将这份思念直带到坟墓里去。
“那年送你走时候,说会去找你。”霍松声轻轻朝林霰靠过去,头搭在他单薄肩膀上,“可是溯望原大雪好冷啊,以为再也等不到春天。”
林霰闭上眼睛,感受到绵密又长久疼痛。
他忽然很想抱抱霍松声,林霰想,还能给他什呢。
昙花现美丽终究会败去,霍松声是最怕疼小孩,林霰最怕他说疼,更怕霍松声疼都来自于他。
“松声。”林霰偏头就能碰到霍松声耳廓,他在霍松声耳朵上留下很轻很轻个吻,像极快要融化雪花,“会尽最大努力活着,但如果真有那天,你答应,别再替谁活着,就做你自己……好不好?”
霍松声用力将眼睛压在林霰身上,压眼睛又酸又胀。
林霰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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